万长空沉默了。

他懂了。

杜芸芸先前透支自己的寿元，想要续命，只有成仙。

只是……

这方世界，真的还能成仙吗？

万长空不得不怀疑一下。

也许，夏云可以创造奇迹，但是万长空觉得夏云还需要一点时间。

当然，万长空也知道，夏云绝不会牺牲杜芸芸的。

有些人，就是那么固执，没道理可讲。

所谓的理智，不过是没有触及到底线罢了。

“北灵宗需要重生。”

夏云迟疑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你自己选择吧。”

说罢，他便朝着六仙山飞去。

万长空先是一怔，第一时间没能理解夏云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他懂了。

如果北灵宗无法重生，那么这次的风暴之中，这个古老的宗门就会粉身碎骨。

……

圣灵峰。

夏云来到杜芸芸的小屋，看到胡万武守在门口，心中不禁一阵温暖和感激。

虽然杀他的人很多，不过对他好的人也不少。

“谢谢。”

夏云来到胡万武的面前，感激地说道。

胡万武只是笑了笑，道：“很羡慕你。”

说着，他拍了拍夏云的肩膀，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尔后飘然而去。

在胡万武的眼中，年轻真好。

夏云想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推门而进，看到杜芸芸安静地躺在木床上，就像是熟睡一般。

“不会让你死的。”

夏云坐在木床上，看着杜芸芸的脸蛋，不由得想到秋雪离去的那一幕。

当初，他没能力救秋雪，但是现在，他有能力救杜芸芸。

夏云毁灭过天辰宗，自然清楚，接下来从仙界而来的强者会有多强大，如果北灵宗无法真正重生，命运就会跟天辰宗一样。

就算夏云想保住，也不一定保得住。

他很有可能自身难保。

夏云虽然很强，但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尤其是和鬼河交过手之后，他更加明白到这一点。

他的强大，只是暂时的。

环境的变迁，强大的定义也会不一样。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杜芸芸。

尔后，夏云便站立起来，准备离去。

“别走……”

杜芸芸喃喃了一句。

夏云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杜芸芸，不禁一笑，虽然这是对方的梦语，不过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

翌日。

天还没亮。

杜芸芸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尽是疲惫，即便她睡了小半天，依旧无法消除掉这种疲惫之色。

“嗯？”

很快，杜芸芸才意识到，夏云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原来不是做梦……”

杜芸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