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张牧之揉了揉眼睛走到门口,他外瞅的时候刘伯温正好抻着头往里瞅。
俩人大眼儿对小眼儿,对上了!
“吱呀——”
张牧之极不情愿的推开了门,揉了揉眼睛。
“你一个老人家干嘛起的这么早!”
刘伯温慢悠悠走进院子道,“正因为年老了才更要起得早!”
“这话怎么说?”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多感受一会儿为数不多的时光啊!”
张牧之点点头,“前些日子,我入狱是你保我出来的吧?”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在心上!”刘伯温道。
“你今日来不会是吃鸡蛋灌饼的吧?”
“老夫不介意来一个!”刘伯温道,“老夫昨日想了许久,也许你说得对!”
“怎么着,你这把老骨头还想折腾折腾?”
“老骨头?”刘伯温傲娇的哼了一声,“老夫这叫老而弥坚!”
“那就说说吧!”
刘伯温边吃着鸡蛋灌饼,边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起来。
“我负责朝堂的情报收集,你负责民间的情报收集。我们联手搞垮胡惟庸,你觉得如何?”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张牧之兴奋地拍了拍刘伯温的肩膀。
“咳咳!”
刘伯温被他这一拍,咳嗽不止,差点没直接过去。
“哎哟!”刘伯温踉跄着爬起来,看着掉在地上的鸡蛋灌饼,摇头道,“可惜了,多好的一张饼啊!”
张牧之自知闯了祸立刻上前扶起了刘伯温。
“注意尊重老人,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张牧之赶紧将他扶到了椅子上。
“你这个年纪,你这个身子骨怎么能这么弱的,我给你调理调理吧!”
“你不会又让老夫闹上几天肚子吧?”刘伯温警觉道,“老夫还想多活些时日!”
“放心吧,这次给你针灸!”
“那还行!”
他将刘伯温带到西侧厢房的床上,让他躺下。
随后拿出一包金针,他挑了六根金针,取出自己蒸馏的酒蘸了蘸消毒。
“有点疼,老头儿您忍一忍!”
他拿起一根三尺长的针刺进了风门穴,另外两针刺进了曲池穴和外关穴。
“这三针是给你调理身体的,要扎一刻钟左右!”
刘伯温应道,“好!”
“小郎君,老夫还未请教你姓名呢!”
“在下张牧之!”
“你不是什么医馆的学徒吧!”
“嗯!准确的来说我都不是大夫!”
“那你怎么懂医术?”刘伯温看着身上的针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我是龙虎山上的道士,岐黄之术不过是诸多傍身技之一罢了!”
刘伯温长舒一口气,又道,“原来是龙虎山下山云游的道长!老夫有幸见过这一代的天师!”
“你见过那老头儿?”张牧之一愣忙改口道,“你见过掌教天师?”
“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大明朝还……算了不说这些了!”
眼瞅着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他取下金针,让刘伯温稍作休息,马上扎下一针。
他从包裹里又取出三根金针,用自己提纯的酒蘸了蘸消毒。
张牧之将半尺长的银针刺下,又将一根银针刺在刘伯温的下巴,最后一针落在了腹部的关元穴。
“静待一刻钟的时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