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一记飞脚,直接踹开了胡府的大门。
“你们干什么?”
不知情的胡颖被吓了一跳,当即对踹门的官差吼道。
“还当你是胡大小姐呢?”
见胡颖一副疑惑的样子,忙道,“我忘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官差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道,“我们奉命来查抄胡家!”
“查抄胡家”四个大字,如同一颗落入平静水面的石头,心中瞬间激起了涟漪。
“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官差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们奉命查抄胡家!”
“你们奉了谁的命?”胡颖当即抄起一根棍子道,“你们敢!”
“我们为何不敢?”
“就是,我们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
胡颖不信,还要继续胡闹。
胡惟庸被管家搀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很显然他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不要胡闹了!”
官差越过愣住的胡颖,看着胡惟庸道,“胡大人得罪了!”
“爹!”胡颖满含幽怨的喊了一句。
“听话,老老实实的回房间待着!”
胡惟庸对身边的管家道,“吩咐下去,所有人乖乖呆好!”
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了,都要抄家了,胡惟庸怎么还能如此淡定呢?
刑部跟户部派出去的人,在胡惟庸家里搜来搜去。
也不过是搜到了几千两白银和一些女人佩戴的珠宝首饰。
胡惟庸看着这些摆在庭院里的财物道,“诸位,我总不能这点家底都不能拥有吧?”
在场的人都蒙了,搜出的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给胡惟庸定一个大罪。
他们知道胡惟庸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此次前来若是不能一次将胡惟庸铲除。
那必定是春风吹又生,后患无穷啊!
“胡大人,据我所知您的铺子一年也不止这些收入吧?”
胡惟庸不疾不徐,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铺子确实赚了些银子,可也不过是正常经营罢了!”
此时,另一头去查抄铺子的人也来到了胡府。
“怎么样了?”
那人摇摇头道,“铺子里除了一些货物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值钱的东西!”
胡惟庸忙道,“你看看,你们一定找错人了,你们该抓陷害我的人!”
“不对,胡大人你说铺子赚钱,为何铺子里却没有钱呢?”
一个官差仔细回想着胡惟庸的话,终于让他找到了漏洞。
“哎!”此时胡惟庸长叹一声,这一句长叹中似乎包含着不少无奈。
“铺子原本是有些现银的,可前些日子糖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吧!”
“想来也是我管教下人不力,这一场生意直接全部赔掉了,所以现在那还有银子呢!”
胡惟庸的这一套说辞可谓是滴水不漏,事实也确实如此。
一众人这时犯了难,若是搜不到什么东西,那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眼瞧着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几人借着吃午饭的由头暂时离开了。
当他们刚走进一家酒楼时,就瞧见了已经在一人独酌的刘伯温。
大厅里,刘伯温正点了一碟蚕豆,一壶酒正在悠闲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