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明律》卷二十的斗殴卷中记载,后下手理直者,减二等。至死及殴兄姊叔伯者,不减。”
很明显李善长属于后者虽然有充分的理由,可他杀得是自己的亲兄弟。
可难道这样就要对李善长治罪嘛?很显然不能,也不可以!
“若是按照误杀他人来说,凡初无害人之意。而偶致杀伤人者、皆准斗殴杀伤人罪。依律收赎、给付被杀被伤之家。以为营葬、及医药之资。”朱棣道,“应当是韩国公给其弟负责安葬、医药费用,给与被伤之人家里补偿!”
“所以,他李善长补偿他自己家吗?”朱元璋一句话把朱棣噎住了。
“这个……”朱棣愣在原地,什么也不说,毕竟说多错多。
“那咱再问你,龙虎山的张正常是不是属于从犯,若非他递给李善长剑,李存义会死吗?”
马皇后赶紧上前打圆场道,“你都犯难的事情,干嘛为难他!”
“行了,这事儿咱知道了!”朱元璋摆摆手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朱元璋继续闷头吃饭,吃着吃着自言自语道,“估摸着善长很快就来了!”
……
第二天,早朝过后。
朱元璋刚批了几道折子,小太监就急匆匆的来了。
“陛下,韩国公在外面求见!”
“把人请进来吧!”朱元璋无奈道。
李善长一进殿,顾不得行礼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诉苦了。
“陛下,你可要为臣做主啊!”李善长道,“臣的弟弟惨遭龙虎山的奸人杀害,臣已经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还要承受如此打击!”
“臣这几日茶饭不思,想着臣弟的孤儿寡母如何生活,心中悲痛不已,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李善长老泪纵横,“臣弟刚没了儿子,如今自己也没了,臣恨不得死掉的是臣!”
“臣弟是臣将他拉扯大的,臣……”
李善长痛哭,一时哽咽。
“来人,快将善长扶到座位上!”
朱元璋忙道,“哎呀,善长莫哭。”
他们毕竟是亲家,朱元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事儿咱昨日也听说了,咱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
听闻这事儿的朱标也决定去看一看张牧之。
“笃笃笃笃——”
张牧之开门见朱标前来,忙拿出果干道,“来,给你吃。这可是我师娘亲手晒得!”
“还吃东西呢,你要摊上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
朱标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是他自己失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居然恶人先告状!”
“不过不要紧,他没有理他也不能讲出个子丑寅卯来!”张牧之没有继续在意,拿起果干道,“尝尝吧,真的很好吃的!”
“哎呀!什么时候了还吃,你怎么不明白啊!”朱标急的不行。
“我都说了,清者自清。”张牧之拿起果干道,“我师娘晒得果干,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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