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筒赶紧冲进去,“树桩~你可别吓我啊~”
杨树桩生病了,病的还不轻,周一筒听到大夫说的话,表情极其的凝重。
“大夫~这孩子还年轻~说啥你也得给想想办法啊~”
“周将军~老夫行医多年,这寒毒入侵身体本就很严重了,现在有是高烧不退,怕是肺部也有了感染的迹象,老夫还是劝周将军,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吧~”
这么严重的情况,让身经百战的周一筒都听懵了,这是什么话?感情就是说这孩子没救了?
“出去!给我出去!你到底会不会诊病啊?”
周一筒大发雷霆,把老大夫弄得头都没敢抬,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眼下,跟随军队的大夫有限,周一筒把余下的那几位全都一起叫人给请来了。
可是这几位给杨树桩诊断完,都得出了跟刚才那位老大夫一样的结果。
周一筒半抱起杨树桩,“你这是干啥玩意?早知道你周哥就不让你上阵杀敌去了!这样,至少你心中还有个盼头,现在你要干啥?完成心愿了,你就要走了?你对得起我吗?”
很少见到过周一筒这么难过的时候,这么多年,自己啥事没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事情哪天都在上演,可是现在到了杨树桩的身上,他周一筒的心里甭提多难受了,这孩子可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那仰着稚气未脱的小脸,说着我要上战杀敌的样子,还让他周一筒觉得就如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孩子就这么的要不行了。
轻轻的放下杨树桩,周一筒命令这几位大夫继续留在这里,哪怕是暂时陪着这孩子也好,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也要把杨佑奇给请过来。
又到了营帐外面,心想着里面的俩人能不能已经做完了。
突然帘子被人从里面掀了起来,出来的人正是杨佑奇。
“周将军?”杨佑奇有点惊讶。
“太好了~杨兄~现在我也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树桩你知道吧?他要不行了!”
看到周一筒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杨佑奇赶紧跟对方走了。
进到杨树桩的营帐呢,杨佑奇看到这么多大夫在这里,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听完周一筒和大夫们的话,杨佑奇简直自责的不得了,天啊,莫不是这孩子等了自己一夜?才染了这么重的风寒?
自己也真是的,明明就答应小孩晚上会再相聚了,可是自己居然做了那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树桩~树桩你醒醒~你看杨叔我来看你了~”
杨树桩虚弱的回应着,“杨叔~我......我给你带好吃的了~可是......可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
杨佑奇的心都被这样的话给揪到一块了。
“都是杨叔不好~树桩你听不听你杨叔话?”杨佑奇准备先用激将法,不管有没有效,啥方法都得先试试才知道。
杨树桩恨不得点头说听杨佑奇的话,可是现在点头是不可能了,“听~”
“那就好,你给我听着,你杨叔不准你就这么走了!你只要相信杨叔,你的命,你杨叔我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