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好!”听着毫无起伏的声音,宰相大人感觉,对方,说不出的怪异。
这个白衣圣女,真的是活人吗?或者说,这个白衣圣女,真的是人类吗?
三皇子去茅厕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宴席逐渐接近尾声。宰相大人知道,三皇子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白衣圣女太奇怪了,说话声调没有任何起伏不说,还没体温没心跳没有任何仙元波动,搁谁,谁都会本能的觉得,还是远离为妙的好。
还有,从宴席开始到现在,她好像就没笑过!她是没感情的吗?
关键的关键,她,不会是具尸体吧?
一具尸体,石雕似的在那,我们陪着笑脸,这,太别扭了,我也想撤。
正琢磨着想撤呢,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美艳的女子,女子落落大方,仪态优雅。
宰相大人看到了,心里顿时一阵激动,长公主,长公主来了,太好了。
起身,宰相大人朝着来人鞠躬行礼,其他众臣子,也跟着起身行礼。
长公主微微点头,迈步,走到了三皇子的位置上,侧身,坐下。
三皇子撤了是撤了,但三皇子可没有一撤了之。三皇子在借着茅厕之名,离开宴席后,直接去了趟茅厕放水,然后,不停,一路去到皇上那里禀报情况……
在养心殿殿外,三皇子碰到了之前自己吩咐过来急报的小队长:“呦~你怎么在这?”
禁卫军小队长把自己的遭遇一说,三皇子笑了:“行了,行了,别在这傻站着了,回你的岗位去吧。”
“是!”禁卫军小队长如蒙大赦,快步离开。
看着禁卫军小队长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逃离宴席时的样子,三皇子感觉……很像!甚至,一模一样!
深吸一口气,自己把自己,看低了一分,迈步,三皇子走进养心殿,见到了正在下棋对弈的父皇和长公主。
“你怎么来了?”老皇上落子,问到。
三皇子扫了一眼,发现屋里有两个棋盘,一个象棋棋盘一个围棋棋盘,目前,正在下的,是围棋。
“父皇,黑狱的使者,白衣圣女,非常古怪,跟……跟一具死尸似的,让待在她身旁的人,心里发毛。我,实在是忍受不住,就……就……”
“呵呵……”长公主笑了:“一个大男人,心里发毛?你不觉得丢人吗?”
三皇子尴尬的笑了笑:“有一点,但,实在是……心里发毛,就仿佛,我在陪着一具尸体似的,瘆得慌。”
老皇上疑惑:“陪着尸体,瘆得慌?我记得,你小时候,去皇陵墓地待三天五天玩儿似的,也没见你,怎么怕呀?”
三皇子微微点头:“嗯。是。我不怕墓地,我甚至可以在墓地里待一年,眉头不皱一下。但,待在白衣圣女身旁,不一样,不一样。”
长公主目光看向三皇子:“怎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三皇子琢磨了琢磨:“说不上来,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感觉不一样,死人,再怎么死相凄惨的死人,我在我们京城的天牢里,都见过。我,并不是特别害怕。至少,不会怕到逃走。”
“但,这个,这个白衣圣女,我是特别害怕。害怕到,逃跑。”
周围,安静了安静。
老皇上的眉头深深皱紧:“要不,朕去看看?”
“不行!”长公主一脸正色:“父皇,你别去,你去了,我预感,会出事!这样吧,我去!”
“既然三皇子全程接待不行了,那就我,全程接待。”
……
宴席尾声,长公主坐在白衣圣女身旁,感受到了,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有意思,这是她的能力吗?挑起人心里的恐惧,让人远离她?
这,意义何在?
“你好。我是云汉国长公主,我三弟突然拉肚子,不能接待你了,从现在起,我来接待你。”
白衣圣女很有礼貌的点点头,面无表情:“可以,谁接待都行。不过,我要见你们云汉国的皇帝,商谈以后黑狱跟云汉国的关系,希望长公主你安排。”
“呵呵。”长公主轻笑了轻笑:“这……恐怕不行。我父皇日理万机,实在是分身乏术,不能处理,过于细小琐碎的杂事。望理解!要不这样,你跟我商议,我能做主。”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了表情,那表情,是名为生气的表情,白衣圣女,生气了。
坐在白衣圣女身旁的长公主,感觉最为强烈,就仿佛,自己身边有个超级大号的炸弹,在发红发烫,处于爆炸的边缘,吓人至极、恐怖至极。
“日理万机,分身乏术,不能处理过于细小琐碎的杂事?呵呵呵……”白衣圣女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黑狱的事,什么时候成细小琐碎的杂事了?还过于细小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