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流逝,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玉春还在寻找。身边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出去的路。没办法,只能继续寻找。
寻到机缘的人,大都出去了,而玉春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机缘。
也有一些人,依旧没有醒来,还在碑前冥定之中。
枫岚正在一块巨大的石碑前,浑身金光灿灿,一脸祥和之色,谁又能想到,他其实得到的,是一部杀伐无尽的剑术。
霸刀则坐在一面石碑前,静静的体会功法的奥妙,这是他的机缘,足以弥补他早已经残缺的传承,从此,再无缺陷。
黑虎则刚好相反,看起来就像是在跟别人打架,表情痛苦,满身大汗,但是却更像是梦中。
夔牛最是无趣,他的机缘既不是功法,也不是法器,只是一个种子,印刻在脑袋中,夔牛不明所以,有点闷闷不乐。
几乎所有人,都寻到了自己的机缘,或大或小。
只有玉春,始终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机缘,玉春越走越远,远离了人群,远离了众人的视界内。
慢慢的,玉春看到一个巨大的,通体黝黑的石头,石头上散发着一种威压,竖立在前方。
玉春被吸引,慢慢走到巨石的前面,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巨石,像看到些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到,反而十分的静,静的出奇,静的超乎常理;
像是感受到无尽的生命力一样,身体内长出了一些枝丫,迅速变大,缠绕这巨大石头。
玉春感受到,那块巨大的黑石上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根本无法吸收,或者说,他的境界尚不够。
枝丫越来越多,缠绕在巨石上面,但是却无法撼动这块巨石一分,这块巨石当中沉重无比。
‘奥,你想取走?’
玉春大惊,睁开眼四周看看道;
‘谁,谁在说话?’
但四周除了花际宇坐在远处,翘着二郎腿意以外,那里有半个人影。
一瞬间,缠绕在黑石上面的树枝急速生长,很多扎根地上,玉春生体内,感觉一股股的生命之力在流逝,他吓坏了,功力怎么外泄?
但一瞬间,流逝的功力突然又停止里,太过突然的不受控制,一出一进间,玉春的真气暴乱,功体受到巨大损伤。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功法,真的是你?’浓厚的声音再次传来,悠长,沧桑,绵柔,这声音像是经过许久才到达这里。
‘你认识我?别吓人啊,赶紧出来。’
玉春惊恐的看着四周,又抬头看了看着那巨大石头。
这是什么样的高手,竟然随意控制他的功力,自己竟然毫无反抗之力,还丝毫感觉不到?太不可思议。
‘奥,原来你已不是你,只是你希望...吾明白了...’那声音有再次响起。
‘喂,前辈,别吓人行不行,你到底谁啊?喂,你听得见我的话啊,我可不怕鬼啊。’玉春左右比划几下,但实则一身冷汗。
玉春心想‘听这声音,这哥们儿不像是善茬儿。’
‘还能是谁,是老怪物呗。’花际宇懒懒道。
‘什么?老怪物?那个老怪物?你说清楚。’玉春正追问花际宇,结果那声音又响起。
‘真有缘分不成?吾等你很久了,来吧,来吧。’
那声音似乎有所期待,说完以后,天空之上,突然开了一道口子,像是撕裂了天空的,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要将玉春吸进去。
玉春拼命抗拒,但是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能为力。
此时,藏源碑林刮起一阵狂风,乌云滚滚,魔气翻腾,天空幻灭不定,像是末日来临前一样。
整个藏缘碑林中的人,大都在这场惊动中清醒过来,看着天空的变化。
‘快看,那是,柏玉春?’有人惊恐的看着远处的天空,一个巨大的黑洞,像是要吸进全世界一样,十分恐怖。
众人正好看到柏玉春,被吸进去的整个过程。
‘这是怎么回事,他被吸进去了,就这样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他做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就被吸进去了?’众人纷纷看着天空的异景,砂石不断的飞起,有些都进入了那漆黑无比的洞中。
霸刀,枫岚,泽王,虎王,何子扬,曹冲,以及众位主事,都看着这惊恐的一幕,柏玉春被无情的吸了进去。
有人感到惋惜,有人觉得可惜,有人情急,众人的表情各一。
‘玉春,玉春.....’
‘喂,柏玉春,你这是又捅了什么篓子了,喂,快躲开啊.....’夔牛大叫。
‘玉春.....’‘柏玉春.....’‘小师叔...’柳芦涛与无天阙也看到这一幕,但是他们离得比较远,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另外一个身影,与玉春的身体,一同被吸入那黑洞之中。
只是众人只关注玉春,根本就没有关注那道身影,个别的几个人看到了,却也没在意。
‘喂,喂,我刚出来放个风,快放开我。’花际宇挣扎着。
那黑洞吸力恐怖至极,一瞬间,就像玉春与花际宇吸了进去。
洞口越来越小,最后合并,消失在天空,就像从来没有过,藏缘碑林,又是一阵昏暗笼罩,恢复如初。
‘哈哈,这回他死定了,可惜了他身上的神材与神药。’
‘是啊,神物可遇不可求,他有命得,最终却是无命保住,唉,浪费。’众人都感觉很可惜,浪费了神药与神材。
至于霸刀与枫岚等,始终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整个过程,神色复杂。
‘玉春兄,你怎么这样离去了?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柳芦涛等几人难过流泪。
大个子抡起他的当棒子,怒砸身边的藏源石,‘砰砰’声不断。
无天阙看着天空那里的地方,皱着眉头道;
‘他命大的很,不会轻易死的,没准还是机缘呢。’说罢,转身离去。
大个子虽然不想相信,但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只能寄希望于玉春自己福大命大了。
泽王站在一个小丘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道;
‘此人太不寻常了.....’旁边站着一身白衣的虎王,没有说话。
‘便宜他了,哼。’邓公转身就走,已经没有留下去的必要,其他几个主事也都离去了。
‘那个小子也被吸进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夔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