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闲的难受?’玉春瞪他一眼,眼看就要抡起拳头。
‘你放心,这什么才识大会就是个小儿科,你只管答便是,包在我身上了。’夔牛一拍胸脯道。
‘我呸…不要脸,还包你身上,你认识几个字啊…’玉春嘲笑道。
老牛嘴一撇,看着台上,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才识大会,究竟有什么妙趣儿。
‘好,话不多说,咱们现在就开始,老夫先来,我有三道题,第一题,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也中的师,说的是什么?’此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当然就是老师呗,圣人都说是我师我师,肯定就是老师,我看是三人中,有一个人是老师,指的就是他。’桥上面一个大汉道,众人随是大笑,却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都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
‘非也,圣人道之高,难以想象。此处之师,应指学问,学问高者为师。’一个手拿折扇读书人,站在河中的船上道。
众人一听,却有些学问,回答颇为有趣,大加赞赏。
‘所言有理,但在下认为,所谓三人之师,虽是学问高者为师,但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学问高低若是相差无几,也难分高低。所以在下认为,此时之师,但是人之间不同之处,人有长短优劣,各不相同,故而师者是自己不具备的自身之长,可以是学问,是力气,还可以是性格。’另一位站在远处的一些的公子笑道。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阵‘叫好’声,称赞这人的学见识之高,见解之透彻,令人茅塞顿开。
老者捋着胡须笑道;
‘薛礼公子不愧才子之称,辩解独到,分析到位,公子再听我第二题。’
这话显然就是说这位薛公子回答是对的,那人一听,立马一脸傲气,满脸微笑。
老者略微一转声道;
‘古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若按此讲,那是不是说书可以不读,直接阅万人便可?’
这位薛家的公子哥洋洋得意的道;
‘先生所言不错,我之理解是。行事之下,难有万全,读书也罢,不读也罢,当与当下环境有关,若是非读不可,那就读万卷书,若是需要与人交际,那自然就是应先交际,事有缓急而行。’
这时候那老者也是捋着胡须点点头,未作点评。
‘哈哈,我说薛老弟,你这武功不及你大哥,这学问差的,可也是不知一点半点啊,哈哈哈。’一声大笑响起,众人寻声望去,是一位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身边还跟着几个仆人,那人相貌虽谈不上英俊,倒身着打富丽堂皇,定是有名望的家族子弟。
‘你?哼…’薛礼被人呛了一下,觉得脸上没有面子,但是这文斗自己也不好撕破脸,那样的话,倒显得自己不如人了。
‘愿闻墨兄高见’薛礼不悦道。
‘哎,这就对啦,不懂就要问,三人行必有我师也,这不是刚说的吗,呵呵。’那人讥笑道。
玉春也觉得,,学问这个东西,没有单一的解释,全靠理解,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话,含义就会不同,所以多学点没坏处。
那被称为墨兄的人,环视周围数十万人都在看着自己,内心得意,便开始卖弄学问道;
‘读万卷书,何为读,行万里路又何为行?阅人者,若无学识,又何来阅?须知,伯乐于千里马,自己先是伯乐,伯乐之才,当能让伯乐识得是千里马。这话看似古言大学问,其实非是定理,只是一个阶段的缩影。读书最早,孩童而起,行路次之,又因行而阅人,所以,这句话看似相间,其实是反话。阅人无数得先行万里,要行万里须有万卷之才,故而可行可识,不可一成而就,万事当循序渐进。’
这话一说,一阵吃惊的‘呼’声传来。
众人都觉惊讶万分,这理论之高另辟途径,见解更是得当,说的点滴不漏,比刚才薛礼见解高明甚多,那老者都点头称赞。
‘薛弟以为如何?’这位墨公子得意笑道。
薛礼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在下看来,所谓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阅人,乃相辅相成,不分先后。智慧本身无尽,活到老学到老,故而三人行必有我师,行路之上一样有学识,越是加以利用,反而能更好的体悟人生大道,才会有后面的阅人之才,三者讲的应是相辅相成,要学而善用,行者善观,观者得才。’
一位身材黑色衣服,脸色雪白的年轻人,站在河岸一侧笑道。
众人他模样,除了对他惨白的面孔比较害怕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天葬宗…’那位墨家的公子心中一惊。
天葬宗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宗门,来历十分悠久,但是他们有其相当明显的不同,墨文渊一眼辨认出那少年服饰上,刻画的独特标记,笑道;
‘原来是远道而来的贵客,高见,在下墨文渊,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呵呵,贵客二字,担当不起,不过是个学徒罢了。在下宁不采,见过墨兄,见过几位先生。’宁不采笑道。
台上几位先生客气回礼,他们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能在这里献丑的,说实话,不是真正的学富五车,就是大家族的子弟,不然,普通人读书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又何来文采一说。
众人中只关心谁最后胜出,谁能进的颜府,谁能抱得‘美人归’,对其他的兴趣不大。
但修行者是大都知道,天葬宗这个宗门,最近北溪矿区出了事,三大家族请了天葬宗的人来这里助阵,传闻他们已经到了,现在看来,却是如此。
天葬宗行走天下并不多见,他们多西荒之地,那里太过遥远,普通人一生也无法去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