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可是死切白咧才把关二爷忽悠到我们公司的。”
关羽一听,立刻有些恼怒的转过视线,当初康采恩忽悠他的时候,他的确也有几分不情愿,但是自从在春秋时空见过高产农作物和新式农具的效用之后,他就开始相信,我觉得这个十岁孩童,真的有心要把美好的东西带给那些贫苦的人。
只是后来的他也慢慢从当初的对白之中品出味儿来,康采恩也的确有几分忽悠他的意思,毕竟当初描述太过空泛无力,感觉就像是没有拿出真金白银的商贩,还顺利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货品。
这样的行为当然不会让货品感到满意,因为自己的身价好像是被低估了,而且自己的感情好像也是被欺骗了,虽然,就连关羽本人也无法精确描述自己的心态变化,但是,上了康采恩这条贼船了,他还是隐隐约约对当年的事情有所芥蒂。
好在康采恩最近有一个口号喊得特别响,那就是能够吸引理想主义者的人,只能是另外一个理想主义者,关于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理想主义者,而康采恩则在亦步亦趋的践行着自己的理想,所以,他认为两人的合作大概能够用这句口号来解释,于是也就慢慢的对以前的事情开始释怀。
但这并不意味着康采恩可以拿那件事情来调侃于他,于是,这家伙在闻言之后,也是有些愤怒的,然后康采恩立刻给出了自己的解释:“我也是他的大粉丝啊,所以一直想穿越到东汉末年去找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就向自己不断强调,无论用什么法子,哪怕是坑蒙拐骗,也要将他忽悠到自己的帐下。”
关羽闻言,缓缓的瞪大了自己的丹凤眼,原来刚才你当时的心态竟然是那样的,怪不得会用上一些看上去漏洞百出的谎言。
这下倒让他心里的疙瘩迅速解开了,于是也对康采恩的近况关心起来。
康采恩便把过去15天里所处理的三件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给他听,焦用的事情自然不需多言,毕竟旁边就是当事人,有很多话也可以从他那里听来。倒是后面两件事情,尤其是牵扯到韩琦的那件事情,康采恩可不觉得方便让焦用知道,于是他干脆找个理由把交警支开了。
“你去收拾这鸭子,我来给你做个糖熏鸭,让你领教一下你家总裁的厨艺。”
一旁的关羽倒是立刻弄懂了康采恩的意思,还顺便跟焦用说道:“半山腰上有一处溪水,澄澈而又甘甜,最好去那里料理鸭子。”
焦用是个武夫,当然也不会讲究什么君子不下庖厨,于是在听了康采恩的吩咐之后,立刻探手抓了一只鸭子,向半山腰走去。
待到他消失在密林之中,康采恩才慢慢的将另外两件事情缓缓道出。
“宋朝那个以文御武的政策,刚刚酿成了一场惨祸。有个叫做韩琦的文官,在边境上打了一场败仗,让他狼狈不堪的逃回来的时候,路边有个老妪突然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和我的儿子一同上战场,为什么如今你回来了,而我的儿子却不见踪影。’想想也知道,那个老妪的儿子已经战死在沙场上了,又怎么可能回得来呢?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当然是他韩琦了,于是这个家伙竟然在内疚之下,要拔剑自刎,要不是左右有人拦着,恐怕那时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但这件事还没完,由于前线阵亡的士兵实在太多,抚恤金在发放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所以宋廷希望我能够挪借一笔费用给他们,并且希望我能够尽快向他们售卖一些更加锋利的刀具和更加坚固的铠甲。”
“看来大宋朝廷还是想要把这场仗打下去,丝毫不顾及延边百姓的痛苦。”
“我也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他们,要知道在我的规划之中,小小的西夏完全可以用经济手段来制服,根本就不需要让延边的百姓蒙受如此之多的痛苦,可惜我不是朝堂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衮衮诸公,即便自己有听上去很不错的建议,他们也不会太过认真的放在心上,而经济手段在应用的时候会牵扯到很多因素,如果不能系统地掌握相关的权利,就无法系统地展开,也就无法系统的收到成效。所以相关的经济手段,即便告诉他们,他们也不见得能够实行的好。毕竟经济战并不如同想象的那么容易。要不然,中国历史上最有商业智慧的政权,也不可能在长达一两百年的时间里,无法将西夏的经济发展牢牢控制起来。”
“但我们还是应该帮一些忙的,毕竟他们为集团也提供了不少帮助。”
“话是这样说,但我不准备直接卷进那场战争里,除非那些手下们非要这么做。”
关羽闻言之后笑了笑,集团里的送达人数的确太多,他们的呼声和影响力都非常之高。而且他们基本都是职业军人,自然会想着保家卫国,但这不一定符合集团的利益。从康采恩一罐的做法来看,他更喜欢用经济建设和军事战争相结合的手段来壮大自己的实力,不为经济建设服务的战争,他是不会主动参与的。
但如果受到宋朝人的胁迫,恐怕集团就要面临一场巨大的考验了。
如果他们因为这个问题,而发动一场兵变那,如今的集团可真是无法承受。
但是更加让康采恩无语和纠结的地方还在后面。吴越之间的战争谈判结束了,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番邑地区,但越国本土与这一地区并不直接相连,因为中间还隔着另外一个国家。
康采恩是有希望将两块封地联系到一起的,因为这将大大加强自家封地的战略纵深,防止刚刚得到手的新封地遭到楚国的进攻,但不幸的是,隔在两块封地中间的姑蔑国,却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