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件军大衣,他们还给的起。
只是他没有想到首长比他的手笔更大,那几百件军大衣,竟然是坐着货运飞机降落在钦州机场的。
而且降落的时候还在机场里弄出不小的『乱』子。虽然那块铁皮疙瘩是个货运飞机,但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弹出了几个呕吐不止的农村『妇』女,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背夫厂里的员工。哦,听说在海外工作的同志需要几百套军大衣,可是军大衣上都有明显的单位标识,所以他们的厂长就让他们赶紧收拾干净。可是这批军大衣赶着起飞,于是领导干脆把它们塞进了飞机里,让他们在天上把军大衣上的标志物弄干净。
这下可好,一群坐车都闲颠的慌的女员工竟然被塞进了飞机里,虽然他们一路上都在忙活,但还是因为晕机撂倒了好几个。
于是就出现了飞机降落之后的场面。
机场的管理人员显然对那些领导的武断决定非常不满,他们甚至声称要把举报信写到对方的省级单位去。
还好北海赶到的比较及时,掏出自己的证件,并和对方简单的聊了两句,这才让对方终于消停下来,并且答应允许这架飞机进行长时间的休整,以便让那几个晕鸡的女员工缓过劲来,然后再放他们回去,当然举报信这种东西只是气话而已,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且保证不会被钦州以外的任何动物听到,包括北部湾里的鱼。
后来这群『妇』女是怎么被重新塞进飞机里,运回他们那疙瘩的,北海就不知道了。但那几位梁生劳动『妇』女的饭量,据说给机场伙房的大师傅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过那就不是北海愿意关心的事情了,因为他在回到办公驻地之后,很意外的迎来了两件足可改变他人生的事情。
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改变人生的大事情,往往都来源于人事变动,这次也不例外,和北海商量关于康采恩那件事的首长,下个月就会被调回到京城去了,而他也将会成为钦州地区的第二顺位负责人,当然这是指他们的单位,而不是整个钦州的行政体系。
不过这对他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值得骄傲的进步了,毕竟他工作的时间并不算长,而且自认为只是好死不死的熬过了刚刚结束的十年动『荡』而已。
可是老首长的观念转变,显然要比他思路清晰得多。在送别的酒宴上,这位对他影响看股友家的老人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叽叽咕咕的叮嘱个没完,生怕他在以后的工作当中遭遇什么麻烦。
不过北海却是很习惯听人劝导的,做他这行的总是需要从周边的环境当中汲取关于自己的评价,以便修正自己的行为,如果有所闪失,很有可能会造成任务的失败,所以老前辈的经验是极其重要的。
但这次老首长并没有给予她全面的评价,只是格外叮嘱了两件事情。一个是南方某邻国的近期动态实在不让人放心,而另外一个就是康采恩的最新动态,一定要向他及时汇报。
老首长是这样说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身处京城的远山,而你却依旧是这里的北海,但他,却是我们要一直留意的南海。我工作快40年了,就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北海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老首长的话。但他还是没有意识到康采恩的与众不同,以至于在凭窗眺望的时候,经常忍不住会调侃一下那位身处香江的十岁少年。
“你好,南海同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