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采恩满意的点点头,他之所以这样说纯粹是拿着国防大帽子在这里欺负人,不过这群家伙也的确缺点管教。
把他们震住之后,刚才自然而然的给他们分配起了任务:“把明珠接过来,那是天地道义让我们做的事情,可是咱们回车的时候也不能什么都不带呀,所以你们就义务把这群人爱民送到对岸去吧,这个工作可以现在就开始,纯粹当你们熟悉一下本作的舰队,要知道本土的舰队可都是些蹊跷玩意,你们要是不好生照料着,说不定就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填窟窿了,到时候跳进黄河里去喂鱼,也没有鱼愿意吃你这个欠钱的老赖!听懂了吗?”
这下回答的声音就不是那么整齐了,甚至有人终于说出前几天圣旨的意思,询问康采恩这样做是不是有违圣上的意思。
康采恩看着对方那老师的模样,知道对方是在真担心,而不是借此推诿,于是便大包大揽的说道:“我这支舰队当中大部分都不是官船,即便是少部分也与你们这边的收入无关,再者说了咱们是义务送难民过去,根本就是一文钱也不赚的买卖,又谈何谋利了,咱们当兵的保家卫国守土安邦,那是本分,送几个父老乡亲过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御史台要n,那也让他们冲我来好了,我早看那群王八蛋不顺眼了。”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周围的那些围观士兵都忍不住跟着叫起好来,而躲在他身后的梁某人则是吓得心惊胆战。
文官集团当中最具杀伤力的是哪个官僚机构,当然是御史台。他们不但可以风闻奏事,而且还可以捉人入狱。
像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机构,在这个11岁少年心中竟然是如此的低劣不堪,甚至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这个孩子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可是周围的老百姓们哪里有他这么熟悉官场上的套路,他们只知道御史台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是眼前的这位小祖宗似乎比御史台更厉害,而且当机动帆船的发动机发出嗡鸣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小祖宗绝对不是一般货『色』,御史台在是高高在上,也拿不出这玩意儿不是?
于是一群平素里靠着私自运输客人赚钱『毛』利的当地士兵,迅速的向那些福建水手们介绍起了当地的水文情况。
不过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福建水手不耐烦的叫嚷起来。
“海外也真是的,咱们都是在海里风浪当中长大的,那颠簸劲儿哪里是这内陆的河沟岔子能相提并论的,我站在这船上就如同在陆地上一般,根本就不需要了解什么水文条件,嗯,这个词是叫水文条件是吧?好像海外的确是这么说的”
可是他的话才刚刚都弄完。便见康采恩怒不可遏的三两步冲到床上去,抬起自己11岁的小脚丫,一脚将对方蹬到了水里去。
福建路沿海的水温再低也得有个十一二度吧,虽然康采恩没有实际测量过,但绝对要比陕北的黄河水要暖和,要知道这里是动不动都要发生凌汛事件的,那就意味着这段河水即便是在春天也存在着结冰的可能。
于是那位福建水手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河水的彻骨寒冷,远远不像表面平静那般让人有安全感,好在康采恩当然不是准备要了他的小命,所以一支长长的竹竿并很快分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家伙狼狈的爬到床上之后,便立刻开始哆哆嗦嗦起来。好在姜汤什么的玩意儿,早就已经为这群福建人准备好了。这货也是个能吃的,三下五除二料理的两大碗汤之后便又能正常说话了。
“海外说的有道理,这河水真的是能要人命的!”
“我当然不会骗你们了。”康采恩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人离乡贱,别在这里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家里父母亲人还在等着咱们开学呢,要是因为这点鸡『毛』零碎的事情挂了,你叫我们怎么向你家中交待?”
那人听得这话,立刻鼻头一酸,泣道:“小的再也不敢了?”
此地接近契丹国境,用“小的”这个词来进行自称的风俗。或许在之前便已经渗透了过来,因此这家伙也算得上是入乡随俗。
而在这一番折腾之后,运送难民的工作也总算是进入了正轨之中,与此同时来自河东路的民夫们也在迅速的集结着,因为是国防需要,所以很多热血贲张的汉子也都加入到这支队列当中。
几天之后他们便顺利的来到了黄河岸边,坐等康采恩的舰队,把他们护送到对岸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n道贩子康采恩,微信关注“热度文或者r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