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买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去安慰受到惊吓的另外一些人。
“大家不要紧张,据我所知我王爷早就动了某些心思,只是碍于颜面不好亲自出口而已,但我们这些做丞相的当然要记得为我王分忧了打劫也好强烈也罢,这样的名声不会与我王的王冠联系在一起,但我们本就是些世俗的丞相啊,我没出卖自己的才华,从我往那里换取官职和权力,早就已经把自己卖给了我,王既如此我们又何必装的那么高尚呢?”
人一旦发现周围的人和他一样都是流氓,胆子未免就会大出许多,这就是团伙作案应该罪加一等的缘故,因为如果不严厉制止的话,它们的扩散影响将会让更多的人陷入迷途。
可惜越国就算有法律,也不见得是个法制健全的国家。更何况这些巨龙在此处的人还都是些贵族,中国向来就有八议的传统,即便在此时还没有彻底形成,也不妨碍贵族们行使自己的特权。
既然如此,那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更何况他们的大将军石买已经把话说到如此实诚的份上了,既然大家都是贪婪之人,那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于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准备起身返回自己的领地召集兵马,就连刚才因为灵姑浮的一番话而有所退缩的人,也大着胆子做出了同样的事,灵姑浮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恨不得把面前的石买给吃掉,可是他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理智的事情呢?因此他只是愤怒的拍打着堤岸,然后一脚将他踢出去,恨声说道:“当年康采恩进攻美国的时候,可是事先与我们达成过鞋垫,他夺去的土地由他来掌管,而后来番禺地区之所以落到我们越国手中,也都是他谈判的功劳,因此我才把大多数土地分封给了他,至于后来你们的土地是怎么流到他手中的,还不是因为你们贪图钱财,如今你们的贪婪又再度发作,竟然想把那些土地都收回来,这是何等荒唐而又不知廉耻的背叛行为,我警告你们,你们的这种无耻,早晚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没有人理睬,就连石买也只是侧过脸来向他丢出了一记,冷笑着让灵姑浮更加怒不可达,立刻转身离开,直奔康采恩的封地报信去了。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其实他的行为是多余的。因为这里的士兵已经整个代代似乎就等着敌人的到来了。
灵姑浮不是傻子,什么样的阵势源自什么样的策略,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大门口的哨兵虽然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却身披三层铠甲,分明就是怕被敌人偷袭的弓箭给直接射死。
主营之内空空如也,不但没有什么人,竟然连战车都被拉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群人出去肯定不是春游,更不是游手好闲去了,而是躲到军营附近,准备随时对冲进这里的敌人展开一次围剿,这是典型的请君入瓮之计。
看到这一幕,灵姑浮就放心了。
他走进营寨之后的村庄里,确定几乎所有人都紧闭门户,原本还算繁华的集市附近也早就预定没有了人影。有一些不知道近况的远方商人,还在这里战战兢兢地摆着摊位。
不过很快一群士兵们就匆匆忙忙的赶向他们叽里咕噜的介绍了什么,然后这群人就带着他们的货物,赶紧跟着士兵们离开了河间,康采恩已经无聊到安排这些商人安全的地步了,如果是灵姑浮的话,他可不会在乎这些人,相反他们的存在只会让敌人认为这里更加有机可乘。
不过这里已经是赢在后面的地方,距离姑蔑国的固有边境都不算远,因此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至于会不会露出破绽,也就因之而全然不需要担心了。
想到这些的灵姑浮已经确信这场战斗的胜利者究竟是谁?
她笑盈盈的找到了康采恩的居所,虽然知道在这里见不到那个少年,但却能够找到掌管这里的人。
张守约正无聊的耍弄着他手中的体检,宋守约则干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死了一般。焦用在穷极无聊的吃着碗里的肉,看到灵姑浮到来,远远的举了举手边的酒壶,示意他过去喝一杯。
灵姑浮摆了摆手婉拒了对方的邀请,转而问道:“郭大哥呢?他去哪里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什么重要的大事,我们能知道吗?”躺在地上的宋守月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家主公是不是真的打了败仗?”
“这还用问吗?”宋守约忽然唉声叹气起来,“这场仗输的可惨了,你不知道啊,大半个翻译地区都已经被吴国人占领了,就连以前的姑蔑国领土估计也丢的差不多了,吴王阖闾那个老东西真是奸诈,一听说自家儿子打了胜仗,他就立刻向我们动手了,哎呀,结果我们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灵姑浮冷哼一声,骂道:“我究竟是不是你们的朋友,是朋友,就应该拿出实话来。用这样的废话来搪塞我,以为我是那些蠢货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人都停止了原本在做的事情,忽然惊奇的看向了这个莽夫一样的家伙,心说,难道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蠢货吗?谁让你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我等好一个措手不及呀。
就连坐在屋里的郭逵,也在听见动静之后,喜笑连连的走了出来。
“大夫,您是怎么看破我们计谋的?”
“果然是计谋吗?你们瞒得我好苦啊,亏我和你们家主公交情莫逆,可你们竟然还这样瞒着我,实在是……实在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