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15世纪的古登堡印刷机出现的时候,当那个时候的火炮改变了意大利战争的基本态势之后,人们慢慢的意识到,一切都已经变得与众不同了,而那个时候恰恰大航海时代为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新知。这让他们明白。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而在这个时代当中,不同的思想产生了激烈的碰撞。他们就像是春秋与战国时期的那些先贤一样,为欧洲文明的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1500年的时候那个叫做哥白尼的家伙还在意大利宣讲着他那可怜的学说,后来对这些学说越来越反感的叫停,让他感受到了威胁。这让他直到临死之前,才用出版专着的方式,将自己的学问永远的留在了人类的历史之上。
他们反抗教会那些试图束缚人心的说法,他们在建立新的世界观,他们用越来越明晰的客观事实向所有的人们证实,他们正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将会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妥协,最终放弃了控制人们思想的丑陋意图,但可惜的是,虽然远在东方的那个文明,在春秋战国结束之后也曾经不止一次的陷入分裂与战争,但那都是政治和意识形态上的,并无关于思想与信仰,因此他们并没能像先前那样重新思考这个世界的美好,而过于追求现实的思想与认识模式,其实也限制了他们对于世界其他部分的探索冲动,他们认为客观存在也是正常的,因为那恰恰验证了某些新鞋们的猜测。
正是这种实用主义让人们无暇去挑战那些控制思想的枷锁,因此儒学一直存在着,并越来越变态的称为统治者控制人心的工具,直到明朝的时候,类似的情况已经演化到割裂了与社会基本认知的地步。
那个时候的人们终于有了与这种变态做斗争的觉悟,他们认为有必要将这种夸张的东西赶出自己的认识领域。
可是一切都来的太晚了,无论是将来的资本主义崛起还是晚明时期的西学东渐,都没能有足够的时间发酵成一次厉害的歌星,无论是小冰河期的自然乱象,还是全球化市场为明朝带来的巨大变化。甚或是东北的野蛮民族,对于华夏文明的蹂躏。都是他们刚刚诞生的美好向往,瞬间化为乌有。换而言之,当中华文明又一次看到应该革新认知观念和方法论的时候,他们所采取的措施,并没能立即收到效果,因此他们有了300年的近代耻辱。
所以,康采恩一直认为思想的多样才是最为重要的,不管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当我们看到另外一种思考方式的时候,我们总是能够从其中找到一些可用的不可用的东西,如此一来,正确的道路便离我们更近了一些。
他当然也知道。留下那些北方的诸侯国不去攻打,反而要与他们展开学术交流,并导致他们有可能在此期间超过自己的实力——这样的做法难免显得有些妄自尊大,但他必须学会培养自己的竞争者。
这是他获取能量的源泉。他要凑齐一张又一张满满当当的麻将桌,让大家坐下来好好交流打炮,那种三缺一的态势,让所有人都知道进一步的方向,至于他们是否能在正确的方向上超过自己,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似乎就不是妄自尊大的问题了,而是妄自菲薄的问题。
且让那些青铜时代的诸侯国们慢慢的前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