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醒的时候我就醒了。”他坐了起来,说道。
“那你干嘛还装睡啊?”
“若不装睡又怎会知道浠儿盯着我看得如此入神。昨儿晚上我可亲自听到浠儿说自己已经因为整天看到我都看腻了,今儿这如何解释?”
“……”这人,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我就……”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江睦尘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的说:“既然浠儿觉得我好看,为何不收了我?”
“你……你不许碰我鼻子。而且,你这么大个,我可消受不起。”她吞吞吐吐的说。江睦尘这才觉得,原来逗这丫头,居然这么意外。江睦尘站起身,突然严肃地说:“我们快走吧!得尽快走出这里。”
“好!”聂浠颜紧紧跟在他身后。江睦尘又对她说:“我觉得那群黑衣人绝不会罢休。他们的目的不为别的,只为取我的命。”
“浠儿,让你跟着我,着实是委屈你了。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是我的不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倘若你想再次将我赶离你的身边,若真像上次那样,那我……”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看来浠儿帮我当做你心中重要的一部分了。那我就更不能将你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那些黑衣人绝不会这样了事。他们必定会派人来崖底搜查尸首。所以我们得尽快里开这里。”
她说:“那我们快走吧!”他们继续前进。
聂禛早早出发,当他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那么三妹便多一份危险。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的三妹绝对现在处境不是很好。而他作为她的二王兄,却无法忍心她受些苦。他在心里默默道:三妹,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骑着马,驰骋在这一块地方。朝着淮城的方向赶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平野,这里再无许多乱石和高耸的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聂浠颜此时非常兴奋,因为他们终于走出了这个地方了。
“终于走出这个地方了!”聂浠颜呼了一口气。回头望了望她刚走出来的那片森林。江睦尘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她说:“此地看去来像是有人耕种过,而且现在还是粮食暴涨的季节,不过现在看这里为什么却如此荒芜?”
聂浠颜听完她的话,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回应道:“你这么说还真是,也不知道现在已经走到什么地方来了。要不我们再继续向前走看看?”
“那我们走吧!”江睦尘说。于是他们继续走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定阳。
聂浠颜道:“此地为定阳,你觉得这条路会是通过淮城的必经之路吗?”江睦尘回忆着自己出发之前看过的地图。忽然想起来,说:“我记得我出发的时候看过通往畦溪谷的地图。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定阳只是一个很小的县城。我们从崖底走出来,正好通过此地。”
“那你对定阳这个地方了解了多少?”她问。
“不甚了解。那时也并没有遇到如今这一掉崖的遭遇。所以没有考虑过这个地方。”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奇怪?为什么我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聂浠颜疑惑。
“你呀!可能太敏感了吧?我们先进去吧!”他说。
聂浠颜心里还是觉得这里不对,凭她的直觉,这里绝对有问题。聂浠颜心想:凭我的第一直觉,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多想。还不相信我?聂浠颜走在他后面瞪了瞪眼。
这里面看起来很萧条,时不时还吹过一丝凉风。他俩的衣摆随风飞动。街上买东西的人少之又少,大概都是胆子大些的吧。江睦尘随机找了一个摆着店的人问:“你们这里为什么人这么少?”
“你们是外面来的吧?这里最好还是不要久待。”
聂浠颜走上前问:“这里为什么不能久待啊?”那人回答:“你们可知道这城外黑崖山?”他们均摇摇头。
“老实和你们说,这黑崖山上盘踞着一个寨子,那里的人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全是来自于各城的恶人。他们靠抢过着一带地方的外人,来维持自己的生活。还时不时到这定阳城里抢粮食,牲畜这些。”
“那为何那些官员不派官兵去处理这些人?”聂浠颜追问道。
“当官的人不过是懦弱之人,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不屑将我们这些老百姓置于这水深火热之中。放任那些人不管。”
聂浠颜生气的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凭什么这样做?”
“你别生气,眼下之事还得慢慢解决。”江睦尘严肃地说。
聂浠颜心想:父王远居启都,对这些事不甚了解。孰不知这些地方官员早已只为一己私利,陷百姓于不利。
江睦尘看她呆住了,问:“你怎么了?”她立马回道:“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对于这眼下之事却想不到好的方法去解决,烦恼罢了。”
江睦尘向那个人道谢:“多谢告知。”然后对聂浠颜说:“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再处理后面的事。”聂浠颜点头,跟随着他离开。可她依旧因为这件事,心不在焉。
他们找到了一个客栈,走到柜台前。掌柜热心的说道:“两位是要住店吗?”江睦尘点头,掌柜对小二喊道:“小二,一间上好的客房。”
小二说道:“来了!”然后立马跑过来想要带他们上去。聂浠颜突然想起:不对啊?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