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不怪皇姑姑,婉宁打心底知道,皇姑姑是为了婉宁好!”
“你啊!倒是乖巧了不少!要不多在宫里陪陪本宫,用完午膳再回府?”谢皇后问道。
“婉宁都听皇姑姑的!”
很快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绛雪阁内,聂卿萦站在亭中看着池中的鲤鱼。
池中的鱼总是并排着游动,似乎不曾看见它们分开过。
竹沥走到她身边,也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竹沥,你说这鱼如果有一天对方不在了,另一条它会怎么办?它是不是会很孤独?”
“竹沥听坊间传闻说鱼的记忆力很短,如果有一天有一条不在了,另一条也未必还能记得!”
“上天对它们可真不公平!还好,我不用像它们一样!”聂卿萦会心一笑。
“公主不必忧心,殿下对您那么好,绝对不会忘记你的,他定不会像那些鱼一样那般无情!”
“对了,公主,午膳已经备好了!”
“那就回去吧!”
聂卿萦进屋就看见满桌的吃食。“今日为何弄那么多?”
“哦!小豆芽说怕公主舍不得殿下离开,会心情不好,就吩咐膳房多做了几个菜!还说吃东西可以让心情变好!”
“就她那丫头爱自作主张!也罢!你也坐下一同吃吧!不必见外!”
“是!公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只见小豆芽连忙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公主!公主!外面有人……”
“你慢慢说,不用着急!”聂卿萦刚用完膳,现在正在消食呢。
竹沥问道:“你这么着急?是紫菀公主来了吗?”
“不……不是。”小豆连忙摆手说。“是一个自称是什么郡主的来着?说要找太子殿下!”
“哦?郡主?那她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人现在还在正厅!”
“我马上过去!”
正厅,谢婉宁环顾了一下四周,嘴里不自觉地说道:“记得上次来这里,还是几年前!以往表哥就是居住在皇宫里面的,似乎还是表哥弱冠之年才搬出来的!”
“郡主记得可真清楚!只是刚才门口的侍卫都说过了,太子殿下外出办公了,郡主来得可真不巧!”素檀道。
“无妨,本郡主就当来会会那个?国公主。”话刚说完,就见到门外有人进来了。
“我到是谁来了?唉?我怎么从未见过你?”聂卿萦有点调侃地道。
身旁的素檀越看越觉得此人眼熟。然后对旁边的谢婉宁说:“郡主,她就是那日在街头冲撞了您马车的人!”
“哟?你这丫鬟好生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聂卿萦突然用余光瞟了一下说话的那个人。
“大胆,见了郡主还不行礼!还敢顶撞郡主!没有规矩了是吧?”素檀呵斥着。
“竹沥,掌嘴!”聂卿萦朝旁边的竹沥喊了声。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印出现在了素檀的脸上。
“其一:不懂尊卑,以下犯上,该掌掴!其二:公然挑衅太子妃,无礼至极!该掌掴!不知你说挨的这巴掌可服?”
素檀捂着自己的脸向谢婉宁抱怨道:“郡主,你要替奴婢主持公道啊!”
“素檀是本郡主的人,就算该罚也得是本郡亲自动手!还论不到一个外人来管!”谢婉宁看了一下旁边的素檀,然后对聂卿萦说。
“郡主说的话是很在理,可现在是也不知道在这府上谁才是外人?在这里像蛐蛐一般在这里叫个不停!”
素檀气急败坏,想抽出自己身上的鞭子去打她。却被谢婉宁手疾眼快给阻止了。
“郡主,你拦着奴婢干什么,她都敢当着郡主您的面辱骂奴婢了!”素檀不满地道。
“本郡主没让你动手,你急什么?”然后又对聂卿萦说:“本郡主劝你识相一点,别不受表哥的待见,便使出欲擒故纵的行为,本郡主不吃你那套!”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都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本公主受不受太子的待见,与你一个外人有关系吗?”聂卿萦直接怼了回去。
谢婉宁气得两眼发直:“你……”她扬起了脑袋,说:“本郡主来这便是警告你的,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就可以不识好歹!你如今可是在这夜宸的领土上,总要识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一个小小郡主,也配对我提要求!不过我呢?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面子,只要你现在能从这里快些离开,我便应了你!”她轻声说道。
旁边的素檀突然道:“大胆,你这是变相地想将郡主赶出去!”
“随便你们啰!爱怎么想便怎么想!”
“你……”谢婉宁心里很不爽:表哥怎么会娶一个如此不懂礼节的女人。“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表哥娶你不过是因为政治联姻。他是不可能对你动情的。”
聂卿萦冷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表哥与本郡主乃是青梅竹马的交情,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明白的。他娶你不过是因为可怜你而已!太子妃的位置不过是本郡主暂且让给你的,迟早有一天,这位置还是本郡主的。”说完,便往府门外走去。
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你看看我像是稀罕那位置的人么?
“小豆芽,去送送郡主,免得被人家说我失了礼数!”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谢婉宁听见。
她们走后聂卿萦松了一口气。“呼……”口水都快给说干了。
刚送走谢婉宁这个瘟神不久,紫菀公主的马车便停在太子府大门外。
萧菀韵从马车下来,小豆芽见着了,连忙行礼:“见过紫菀公主!”
“不必多礼!嫂嫂现在在哪儿?”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