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孟汀雪听后,差点惊掉下巴。痨病乃不治之症,怎会被轻易根治?
“孟小姐信我便是!”聂卿萦道。
“既然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那就恭候太子妃结果了。”
“那好,我要你命人现在打开屋内门窗通风。孟太尉这病,确实不宜这么闷着。”
“这……”先前太医医治之时,一直都是规定一定要紧闭房门,莫要冷风入室,加重病情。可是现在这位太子妃居然让她叫人开门窗?
“孟小姐犹豫什么,难不成我还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害了孟太尉不成?”
“汀雪这就命人开窗!”孟汀雪见她这样说了,也不在犹豫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聂卿萦着实不理解,这马上就要入夏了,就这风,能吹倒一个人吗?又不是纸做的……
门窗开通,凉风习习。孟太尉忍不住咳了起来。
孟汀雪连忙跑上前。问道:“父亲,您怎么样了?”
“咳咳……”孟太尉想要坐起来,可是却无能为力。“娗娗,为父没事,快扶为父起来。”
“好!”孟汀雪连忙将他扶起来,依靠在床头。
“太子殿下有心了,老夫这病怎么样,心里还是有数的,命不由己,老夫也算是认了。”孟太尉声音嘶哑地道。
“孟太尉无需多说,我方才说了,只需要三日,便能行动自如。”
“太子妃是在安慰老夫吗?不过老夫很是欣慰,太子妃尽力一试便好。”然后又控制不住,拿着巾帕咳了几声。“咳咳……”
聂卿萦无意间瞧见他痰较浓,似带血丝。
聂卿萦对孟汀雪道:“孟小姐,孟太尉这病,最忌讳的便是闷在屋里,痨症虽顽劣,但并非毫无办法。”
“孟太尉这病已经拖得太久了。所以我等会儿开的那个方子,可能需要加几味猛药,只是这样太尉服药之后,可能会出现一些不良反应,但我保证,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孟汀雪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点了点头。
“还劳烦孟小姐派人拿些笔墨纸砚过来。”
孟汀雪招了招手,便有人过来了。“去拿些笔墨纸砚过来。”
“是!”
不久,东西就拿过来了。聂卿萦道:“这位小哥,我来说,麻烦您写一下。”
虽然她的字近些来是要比之前在宫里刚练的时候好些了,但还是不宜暴露……
听聂卿萦刚才那么说,一直看戏的萧奕辞暗自偷笑了一下。
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
“胡黄连、黄芩,酌加桑皮、花粉、知母、海蛤粉以清热化痰各一钱,合诃子肉、血余炭、白蜜各两钱,北沙参、麦冬、天冬、玉竹、百合滋阴补肺,白及用于补肺生肌止血各半钱。”
聂卿萦能直接一口说出这么多中药名字,着实令他佩服。
这女人,深藏不露啊,有点来头……
聂卿萦走回原处,对着父女二人道:“还有孟小姐,您定要保证孟太尉有一颗舒畅的心情,这样的话,病好得更快。”
“孟太尉,您按时服药,一日三次即可。”
二人点了点头。
“那本殿先带着太子妃回府了。”萧奕辞开口道。
“娗娗啊,送一下太子他们……”
“好,好,父亲好好休息。汀雪这就去。”替父亲理好被角,便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随汀雪走吧。”
到了大门口,萧奕辞道:“孟小姐请留步。”
“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慢走!”
二人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马车上,萧奕辞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过。
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你……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本殿在想,夫人这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本殿不知道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让我给孟太尉治病的嘛?先说好,后悔无效。”她指着萧奕辞的鼻子道。
那知趁她一个不注意,直接拉着她的手臂到自己怀里。
聂卿萦从旁边被带了过去。
“干嘛啊你?”
“想要本殿答应你开医馆,又不是不可以?”
“哦?说说看,我能做到的,便义不容辞!”
“本殿前些日子进宫,去了皇祖母那里,皇祖母说,想要抱小曾孙了。所以……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补一个洞房花烛给本殿了?”
“额……”她能拒绝吗?原主这身体才十六岁啊!这也能下得去手?
聂卿萦连忙摇了摇头:不可,我绝对不会因为利益而出卖自己的肉体的……
见她一直不说话。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一个洞房花烛都要考虑这么久?”
原主才十六岁,萧奕辞,你能不能做个人啊?
“不是我不愿,只是……只是我还没有发育成熟……”完了,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
萧奕辞眼睛不经意的往下瞥了两眼,理直气壮地道:“嗯——太小了,是还不够成熟。”
“……”咋办?好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聂卿萦紧了紧拳。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马车腾了一下,聂卿萦一个踉跄,直接亲了上去。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
聂卿萦瞪大了自己的杏仁眼。
妈妈呀?怎么还亲上去了。齐珉,本公主要弄死你……
她想要立即离开,可是他却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比力量谁大是不……
她直接拧住他的胳膊,加大力度……
但是他丝毫没有反应。萧奕辞突然放开了她,就这样看着她。居然又在偷笑……不要以为我眼瞎看不见……
聂卿萦眉毛微蹙,问道:“你……你不疼?”
“原来夫人喜欢这么玩?”
“……”聂卿萦直接甩给他一个白眼。害得她刚才还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他反应出问题了来着,看来是她想多了。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皇宫,长秋殿内。小宫女给鹦鹉投食后,便对紫菀公主道:“公主,您看,小可真的吃了。”
“还不是本公主昨天聪明,去找了上好的兽医看了一下。”
“只是,为何这鹦鹉只会说两个字啊?”萧菀韵很不解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
这时候,缪月端着果盘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