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菀韵不见了的事,在宫里传遍了。
长定殿内。萧牧云不服气地拿起毛笔戳自己练的字。
“哼!什么破皇姐,出宫都不带本皇子一个!太不够意思了!”
这句话恰巧被进来看他的萧璟翎给听见了。
“牧云,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咕什么?”萧璟翎问道。
他刚在工部忙完事,正好趁着机会看一下这小子。
“二皇兄不知道吗?皇姐偷偷跑出宫了,可是把母后给气得火冒三丈了!”
“出宫?可有问出她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母后好像正在派人把皇姐宫殿里的伺候皇姐的人给唤去了凤仪宫问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萧璟翎听后连忙朝外面走去。
“诶?这么快就走了?”不是过来看他的吗?
凤仪宫内。
缪月和香芋胆战心惊地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说!紫菀公主去哪儿了?”谢皇后冷声问道。
缪月被她的语气吓得一个机灵。“皇后娘娘,公主……公主她随太子殿下一同南下了!”
“南下?她为何南下?”
“这……”她若是直说了,公主和君神医的事全都泡汤了。
“吞吞吐吐地干什么?快说!”
“公主说……说宫里太闷了,想趁此机会出去走走!”
“胡闹!那是什么!闹着玩的吗?你身为紫菀公主的贴身宫女,不应该劝着些,反而还帮着她一同哄骗本宫,你该当何罪?”
“皇后娘娘恕罪啊!奴婢确实劝过公主,可是公主不听奴婢的话……”
“你这贱婢,还敢把错归结在主子身上,你真当本宫不敢动你?”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
“来人,将她们二人拉下去,每人重罚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谢皇后连声吩咐道。
这时,有两个太监上前,拽起她们二人,便朝外面走去。
香芋慌了,连忙求饶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娘娘……”
谢皇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时,萧璟翎跨步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母后!”他连忙行礼。
“翎儿,你怎么来了?”
“儿臣听宫人说菀菀不见了,便前来看一下可有查出些什么?”
“她随太子南下了!”
“什么?”他心头一惊。
“她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私自背着本宫出远门!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存心来气本宫的是不是?”
儿子不听她的话,女儿也喜欢到处乱跑,如今更是不顾自身危险,竟然南下了?
“母后息怒,儿臣愿立即前往,将菀菀给带回来!”
“不行!”谢皇后连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也更不可能让他人乱了自己的计划。
萧璟翎心中一惊,问道:“为何?”
“你……眼下你父皇给你安排的事情那么多,怎么有时间去想其他的?好好在这里干你父皇安排的事。其他的,本宫来想办法。”
“母后,此事不宜再耽搁下去。您难道不担心菀菀吗?”
“此事不用你担心!下去!”谢皇后舒了口气,道。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乱了自己的计划。
“是,儿臣告退!”他隐忍应下道。
他走后,身旁的苏嬷嬷试问道:“娘娘,紫菀公主那里怎么办?”
“罢了,随她去吧!计划继续!”
“是!”苏嬷嬷应后便打算退下。
“对了,不要伤着菀韵……”
“是!”
燕州,连续两日,萧奕辞便带着人盘问到底何人曾经去过有动物尸体发气的地方。
至今,已经才排查一半,但毫无头绪。
君暮澜住所。萧菀韵端着药碗,舀起汤药,送到他嘴边。
这时,聂卿萦推门而入。问道:“菀菀,他怎么样了?”
“嫂嫂,药已经服用三帖了,可为何还没有醒?”
“我也不知道,按照我的方子,也该醒了。兴许是他不愿意醒吧?”
“嫂嫂,什么叫君神医不愿意醒?”她有些不解。
“菀菀,你也照顾他两日了,该去休息了。”聂卿萦没有回答她,而是建议道。
“好,嫂嫂,你帮我看着他。”萧菀韵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放下手中的药碗,道。
见她点了点头,萧菀韵这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良久,君暮澜这才微微转醒。他扫了一下四周,正好看见了一旁的她。
此刻,她正闭目撑着脑袋打着小盹。
他本想抬手触碰她的面颊,可终是这一微小的举动,让她醒了。
“你醒了。那就好!”她开口道。
他慢慢撑着床坐了起来,背靠在软枕上,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看着。
聂卿萦这才连忙拿起身旁的药碗,递到他面前。“把这药喝了,应该就可以好些了。”
可他却纹丝不动。开口道:“睡久了,胳膊抬不起来……”
他心中苦笑道:就让自己再任性一回,自私一回吧?
她确实也看出来了,他刚才撑着床起来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估计暂且也端不起药碗。
“若是公主认为不妥,那便等我手有力气了再喝吧。”见她有些犹豫,他开口道。
“这怎么行?药得趁热喝才好,冷了就没有效果了。况且这药已经放在此处有一会儿了。”话尽,便收回药碗,随意舀了一勺,送了过去。
君暮澜看了看她,便轻微张嘴,喝了进去。
随后,又是两口。
“对了,我其实有一个问题有些不解。”她突然道。
“公主直说便好!”
“我觉得服用三帖药之后,按理来说你早该醒了。可你竟比外面那些重患好转的还要慢些。”
“你也算重患中的轻者了,按理今早便该醒了。可为何你醒晚了些?”
因为……梦里都是你啊?只有那时,他心里才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