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卿萦闻声,便朝那边走过去。
侍女见有人来了,连忙抬头。
心头一惊,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连忙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妃!”
“我记得你,你是那日来给我送那个纸条的前院侍女。”
茉荷连忙应声道:“是奴婢……”
“你为何在此哭泣?”据她所知,府中每月给他们的月例在生活上可是过意得去的。
“奴婢的娘重病,需要很大一笔银子救治,可是奴婢每月就那么点月例,好不容易攒了几个月,正想着拿回去给娘治病,可是却在回家的路上被贼人抢了去。”
“可娘的病已经耽搁不下去了,今儿收到家中的来信,说娘已经无法下地行走了。奴婢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茉荷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了。
“我看不如这样,让府上的管家提前将你后几月的月例支给你,这样你娘也就可以去看病了。”
“不……不行的!”茉荷连忙摇头拒绝。“府上从来都没有提前预支的先例。若是为了奴婢坏了府上的规矩,奴婢这心中是万万过意不去的。”
“那可怎么办?”聂卿萦有些不解。
“奴婢知道太子妃医术了得,若是太子妃能施以援手,奴婢必定会感恩戴德。”
“诶!你乱说什么?我家公主怎会同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医治。”小豆芽不满地拒绝道。
“是奴婢不该奢求的……”茉荷连忙跪在地上。
“……”额?她最是反感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
“那好吧!明儿一早我随你去一趟便好。”聂卿萦只能应下。
次日,早。
聂卿萦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着一旁空荡荡的位置,心中算是有了底了,肯定又去上早朝去了。
“小豆芽……”聂卿萦朝外面喊了句,但进来的却是竹沥。
“公主,您醒了。”
“小豆芽哪儿去了?”
“自是跟着齐侍卫跑哪儿去谈情说爱去了。”竹沥随意吐槽了句。
“瞧着你这语气,莫不是也想了……”
竹沥脸色微变,连忙否认道:“公主,我才没有!”
“哦!没有。”聂卿萦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早膳后,聂卿萦与竹沥随着茉荷去了城外。
马车轮子咕隆咕隆地滚动着。
“茉荷,你家在城外啊?”竹沥突然问道。
这都赶了快一个时辰的路了,还未到。
茉荷一顿,连忙道:“是……是在城外。”
也不知道郡主那边安排得可妥当了……
“你不用担心,公主医术那么好,一定会将你娘医治好的。”
“嗯。”茉荷轻微点了点头。
良久,马车在一个村落旁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朝里面走去。
里面的人无不羡慕,几个妇人在那头款款道:“诶?那是哪家的姑娘啊?长得可真是唇红齿白的……”
“嘿!管她哪家的姑娘,反正是大户人家的就是……”
“没想到咱们这个村子里,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人。”
“是啊!一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平淡了点,但也是上好的冰蚕丝制品啊!夏季最合适不过了,哪是咱这些寻常人用得起的……”
“是啊!”
茉荷带着聂卿萦到了自家屋子。
推开房门,听见的便是那个小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妇人捂着自己的嘴,忍不住咳了起来。
“娘!”茉荷连忙喊了声,便朝里面跑去。
“小荷?你怎么来这儿了?”
“娘,您现在怎么样了?”
“最近更是严重了。”妇人摇了摇头道。
然后抬头朝那边看去。“小荷,她们是……”
“这是我家主子,主子会些医术,娘这病,有得看了!”茉荷解释道。
聂卿萦上前一步,坐在榻前,替妇人把脉。
不久后,茉荷问道:“主子,我娘的病怎么样了?”
“按时用药,服用三天,便可好转。”
妇人听后,面露喜色:“您说的可是真的?鄙妇这病有久了?”
“那当然,我总不会骗一个病人。您不过是咳疾过重,在加上脾胃虚弱,心闷,导致食欲不振,进食太少,才全身无力,没有办法行走的。”
“那就好……”妇人听完她说的,便放心了。
“茉荷,可有笔墨?”她问道。
“啊……有!”茉荷连忙反应过来。
聂卿萦写下一张方子后,便道:“你按照这个方子,直接去同和医馆抓药便是,银子的问题就先不考虑了。就说是我允诺的……”
“奴婢谢过主子!”茉荷再次跪在地上道。
“起来吧!”她连忙道。
茉荷与她娘做了最后的告别,便随聂卿萦一同离开了。
马车悠悠行驶在路上。
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四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从草堆连忙冲了出来。
“哐当!”马车一个不稳,竟陷进了坑中。
“怎么回事?”聂卿萦顿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奴婢下去看看。”茉荷大起胆子朝下了马车。
却看见四个黑衣人朝这边冲过来。
“太子妃,有刺客!”茉荷惊呼。
车夫是府上的杂役,武打与他们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几招下来,车夫便倒在了血泊里。
四个黑衣人争相朝她们这边砍去。
竹沥直接抽出身上的短刃,飞了出去。
与四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竹沥武功本也不算太好,只能拦下两个黑衣人。
另外两个黑衣人朝马车处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