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茉荷与我站在一处的并没有站在我身后。”聂卿萦摇了摇头,解释道。
“只是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被茉荷当成了杀害谢夫人的凶手。她就凭谢夫人心口插的那把匕首是我的,我满手是血,躺在谢夫人一侧,便被认为是凶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茉荷可能做了伪证?”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可我身在牢中,根本无法找茉荷对质,查明真相,洗刷冤屈。”
“本王帮你找她。”萧璟翎突然开口道。“今晨她被带到御书房问话,估计现在已经出宫了。”
“如此便更不好办了,她若是逃了,我……”聂卿萦满脸担忧。
“就算将殷城翻过来,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她给找出来,替你洗刷冤屈。”他坚定道。
聂卿萦微微抬眸,道:“璟翎,谢谢你,愿意帮我。”
“本王说过,阿萦与本王,不必言谢。”
“……”她轻微一怔。
这时,一个狱卒过来催促。“熠王殿下,太子妃如今是犯人,不宜多处于此。”
“放肆!本王在何处,你也敢多言!”萧璟翎站起身,狠厉地看着狱卒吼了句。
“熠王殿下饶命,小得这也是按照规矩行事。”狱卒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你……”萧璟翎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吵……”聂卿萦插足一句,暗含道。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帮你洗刷冤屈。”萧璟翎看向她,道。
聂卿萦只是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离开了。
萧璟翎本想径直出宫,却被皇后宫里的人给拦了下来。
“奴婢参见熠王殿下!”檀香行礼道。
“平身,有何事?”他冷声问道。
“皇后娘娘召见。”
凤仪宫内。
谢瑜坐在软榻上,正品着上好的佳茗。
“此茶,倒是不错!”谢瑜把茶杯递了过去。
宫女连忙识相地接了过来。
萧璟翎踏步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母后!”
“你进宫……可是去见那个女人了?”谢皇后淡声问道。
萧璟翎一怔,犹豫几分,开口道:“儿臣……”
“翎儿,你于本宫,何须说谎?”谢皇后点破道。
“……”是啊?他怎么可能忘记谢皇后与自己说的那席话。
可恨的是……他让手下人查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谢皇后派在他身边监视自己的人是谁?
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谢夫人之死,可与母后有关?”
“熠王殿下,您怎么能如此污蔑娘娘,谢夫人怎么说,与娘娘也是自家人,怎么可能会害谢夫人?”
“若是真如殿下所说,如果娘娘真的像要害谢夫人,更应该早些出手,又怎么会在宫里杀害谢夫人?”
“苏嬷嬷,你今日的话,怕是有些多了。”谢瑜冷声提醒道。
苏嬷嬷这才闭嘴。
“儿臣希望,此事最好与母后无半点干系。儿臣告退!”话尽,便离开了。
“娘娘,您为何不拿此事威胁熠王殿下?”苏嬷嬷有些不解了。
“这……还不够!本宫可不想再有失望……”
最好要到聂卿萦快死的边缘上,再说出解决之法得好。说不定,萧璟翎还会感谢她的帮忙呢?
“娘娘此招,确实高明。”
一箭双雕,既解决了谢夫人那个不老实的,好给谢婉宁一个教训。也可通过除掉聂卿萦,让熠王回归正轨……
“听说,皇上让那个贱婢录完口供,当面在御书房做了证,就被放出宫了?”谢皇后突然问道。
“回娘娘,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派人解决了,以绝后患。”她吩咐道。那贱婢可是突破口,一旦暴露,她便会暴露。到时候,萧璟翎怕是又要怨她了,更是扰乱她的计划。
“是!”苏嬷嬷应声。
接下来的几日里,萧璟翎派了人去全力搜查茉荷。而茉荷则是一席烂布衣裳,蓬头垢面,东躲西藏。
茉荷偷偷躲在杂物处。待那群人离开后,才爬了出来。
“……”不行,她必须得快些见到谢婉宁,否则自己不是死在熠王守上,便是谢皇后手上。
如今只有谢婉宁,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随后,她站起身,朝谢府走去。
她竟沦落到钻狗洞进谢府了。
她趁侍女一个不注意。便用石头砸晕了对方,将对方拖走,换上了谢府如今统一的服饰。
稍做整理,便准备潜入了怡芳阁。
而谢婉宁却站在外面,手持飞镖,满脸憎恨地盯着那贴了聂卿萦画像的稻草人。
“聂卿萦,你该死!该给我娘陪葬!”话尽,飞镖“咻”的一声,插进了画像。
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诶!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热粥送过去!”一个侍女端着瓷盅放在茉荷的手上。
“是!”茉荷连忙应声,便把热粥端了进去。
她微微压低脑袋,跪在一处,开口道:“小姐,您的热粥好了。”
“放在一旁吧。”谢婉宁看都未看,便直接回了。
这时,素檀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却恰好看清了茉荷的脸。
茉荷惊慌失措,差点把瓷盅给碰掉了。
素檀走上前去,问道:“茉莉,你怎么进来的?”
谢婉宁闻言,转过身来,朝她那处看去。
茉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道:“郡主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你与本郡主毫无干系,本郡主凭什么要救你?”谢婉宁微微蹙眉,问道。
“郡主,您不能不管奴婢啊!奴婢潜伏在太子府帮了郡主那么多,眼下奴婢无处可去,还被人搜查,郡主,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茉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道。
“哦?可本郡主记得,此次凶杀案中,你可是证人来着……”谢婉宁把玩着手中的飞镖,轻声道。
“是……是奴婢想早日混在太子妃身边,那日便动手在小豆芽的膳食里下了巴豆,这才顶替了小豆芽,与太子妃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