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聂卿萦扶着喝得半醉不醒的萧奕辞朝晨微宫走去。
竹沥与小豆芽儿人早已经将这里布置好了。
“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小豆芽连忙迎了过来。
“废什么话?快将萧奕辞给扶过去。”
“哦,好。”小豆芽连忙应声。
聂卿萦甩了甩酸痛的胳膊。
“重死了……”聂卿萦低声吐槽道。
“公主,该去洗浴了。”竹沥上前提醒道。
聂卿萦点了点头,便朝屏风后面走去。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心心洗浴完。
哪知还未来得及出浴桶穿衣,便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聂卿萦神色紧张了几分。
可她一向洗浴不会让人伺候,那这脚步声可能是……
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只稍带薄茧的手覆在了她的肩头。
弱微的热气打在她的脖颈之处,痒酥酥的。
“萧奕辞,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进来了?”聂卿萦微微蹙眉,不高兴地埋怨道。
“萦儿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低声浅笑道。
“……”聂卿萦气鼓鼓地,小脸染上一丝红晕。
“呵,小东西,还害羞了……”
“你能不能正常点?”尽说一些肉麻的话。
“本殿很正常。”
“……”正常个屁,酒没少喝吧?这话他自己信吗?
“呵呵,夫君,要不你先去外面等着?”毕竟她还没有穿衣服呢?这一丝不挂的,确实不大好……
萧奕辞也不作弄她了,直起身子,朝外面走去。
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躲过了现在,却终究还是要同榻而眠,她再次“残遭毒手”,被某人吃干抹净了。
翌日,晨。
天空布满了雾水,淡淡的光线射进窗内。
照在了还在睡觉的聂卿萦脸上。
她微微睁开双眼,身旁之人早已经不在了。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公主,快日上三竿了。”小豆芽提醒道。
“啥?”聂卿萦一惊。
她怎么睡了那么久?
肯定又是萧奕辞害的……
“小豆芽,你怎么都不叫醒我?”聂卿萦问道。
“哦,是太子殿下吩咐的。说让公主多睡一会儿……”小豆芽解释道。
“罢了,洗漱吧。”
“是。”小豆芽连忙应声。
王宫某一处亭子里。
聂禛站在一旁,盯着对弈的二人。
琢磨着他们二人到底谁下棋厉害……
“我听说太子殿下三月之前,亲自带兵,击退檠军。凯旋而归,深受百姓爱戴。”聂胤落下棋子,突然道。
“本殿再厉害,也比不过大王子久经沙场强。”毕竟他还记得,夜?未曾联盟之前,两国边战不断。
而聂胤,倒是成了?国的保护神,率众将士守卫疆土,他不过是初出茅庐而已,怎会比得上聂胤?
“王兄!”一个细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妹?”聂禛一惊。
这反应倒是快啊?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这是生怕他们为难了这妹婿是嘛?
聂卿萦随意瞥了他一眼,便朝棋局看去。
总之四个字:似懂非懂……
她承认她学过琴棋书画,可那都是划水划完了的。
聂禛提醒道:“三妹与其在这里耗着,倒不如去母后宫中看一看,毕竟母后已经念叨了很久了……”
“诶?说得有道理啊。那先谢过二王兄了。”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毓庆宫,聂卿萦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
“萦儿来了?”王后淡声问道。
“见过母后!”聂卿萦连忙行礼。
“起来吧。母后还以为萦儿想不起来要看看母后了……”
“怎么会?您是萦儿的母后,萦儿来看母后是应该的。”
这时,王后瞧见了她腰间挂着的玉佩。
“没想到这么久了,这半玉萦儿还带着。”王后笑道。
提起半玉,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问。
“母后,萦儿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问吧。”
“不知母后可认识路佳?”聂卿萦试探道。
“……”王后心头一怔。问道:“萦儿见过她了?”
“嗯。”她点了点头,“路佳说,这半玉是我生母所赠。所以母后,我的生母是您吗?”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能见到路佳。”
她已经成年,是时候该将此事告诉给聂卿萦了。
“当年,你生母言妃在雨夜难产生下你……”
当时,她才刚刚降生,她的生母言妃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国王念及她尚在襁褓,就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不忍,便将聂卿萦交给她这个一国王后去抚养长大。
言妃宫中的伺候之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就连路佳,也离开了。
生母临死之前,将自己身上的半玉给了聂卿萦。这便是聂卿萦最重要的物品了。
?国王为了不让聂卿萦知道自己的生母已经死了,便瞒下了此事。
从此,便让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她的生母是当朝王后。
“所以说,我的生母不是您,而是言妃……”
怪不得自己先前听父王提及过言妃二字,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这样的事。
聂卿萦突然摸出自己脖颈处挂着的小型血玉。
“那母后,此物也是言妃所赠吗?”
“此物……倒是先前偶然见过,母后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宝贝此物,从来不让别人碰的。”
“你小时候常说,这东西很重要,谁也不能碰。母后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至于是谁相送,恐怕只有萦儿自己心里清楚了。”王后解释道。
“……”所以此物并非言妃相送,那会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