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个侧妃,但如今这府上,可不就她一个女人。所以想一想,自己的心也平衡了不少。
“小姐,殿下来了。”怜香在一旁提醒道。
“你且先退下吧。”翦纭淡声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
随后,她唯独看见一双黑靴之人,站在他跟前。
站在此处良久,他也没有打算去掀开盖头。
“殿下……”见他持久没有所动作,弱声唤道。
“你且好生休息,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话尽,便头也不回地朝前面不远处的门外走去。
翦纭站起身,掀开自己的盖头,再次朝他喊了句:“殿下!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也要留纭儿一人在此吗?”
萧璟翎却连步子也未曾停过,径直出了房门。
她心中气愤,暗道:聂卿萦,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有夫之妇还敢与其他男人牵扯得不清不楚,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对吗?
把熠王迷的神魂颠倒,如今看到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她图什么?她不过是想让熠王多看自己一眼,注意一下她而已。
怎么就这么难啊?
不知不觉,长长的指甲由于用力过大,直接陷进了肉里。
“嘶……”
隔日,她便去了谢府。
谢府,怡芳阁内。
“郡主,翦侧妃来了。”素檀上前一步,提醒道。
“哦?她来干什么?”莫不是要同自己炫耀一番她与熠王昨日有多恩爱吗?
这不过只会让她倒胃口而已。
“让她进来吧。”
随后,翦纭迈着步子,朝内院走去。
“小纭此刻不应该去宫中请安便径直回府吗?”谢婉宁冷声问道。
“请安之事,已经去过了,这不正好路过,便想着许久未见郡主,所以特意前来拜访一下。”翦纭笑了笑,开口道。
“本郡主不想听那些废话,你有话直说便是。”谢婉宁站起身,道。
“小纭听说,郡主先前与太子妃走得挺近的,难道郡主是与太子妃冰释前嫌了?”翦纭试问道。
毕竟先前二人从来都是不对付的,反倒是聂卿萦大难不死,侥幸活了下来,这谢婉宁便巴巴地去了太子府,与聂卿萦攀谈起来了。
难道那太子妃之位,她不想抢回来了?
“冰释前嫌?笑话,本郡主会与她冰释前嫌?”谢婉宁嗤笑道。
她先前还答应过要同自己查出杀害她娘的凶手,结果这就好几个月过去了,半点动静也没有。
真当她很好骗是吗?
“小纭还以为郡主不打算抢回那太子妃之位了。”翦纭假意掩面笑道。
“可别说本郡主了,你与熠王殿下如何了?”
“……”翦纭身形一顿。她要是直接说出来,还不得被谢婉宁一顿嘲笑。“呵呵,殿下这些时日政务繁忙,待在府上的时间甚少,所以会没来得及培养感情……”
“小纭可得抓紧机会了,他日熠王若是娶了正妃,你又一直无所出,恐怕到时候,这在府中有些举步维艰呐?”谢婉宁有意提心道。
“郡主说的是。”她连忙应和道。
这日,太子府。
绛雪阁内。
屋中的暖气让人很是舒服。竹沥端着早点走上前来。
“公主,桃花羹好了。”竹沥提醒道。
她这才起身,朝桌边走来。
“对了,这一大早怎么没有看见小豆芽去哪里了?”聂卿萦环顾了一下门外,问道。
“可能又是跑哪里去偷懒了吧。”竹沥猜测道。
话音刚落,小豆芽便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让您去正厅一见。”
“呃……这么急吗?”她这不还在用早膳嘛?
随后她只好快速喝完了桃花羹便出了绛雪阁。
正厅,萧奕辞已经站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夫君,你有什么事找我吗?”聂卿萦上前一步,问道。
“懒猫,都多久了,还在用早膳?”没错,她今日无事,依旧睡到了日上三竿,额,虽然也没有太阳了……
“谁能预料到啊?”聂卿萦不服气了,说来找他就来。
“你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他突然问道。
“唔?什么日子?”聂卿萦好奇了。
“……”一群乌鸦无情地从透顶飞过。敢情他暗示了个寂寞……
“今日是你的生辰,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没想到夫君日理万机,平时忙这忙那儿的,还记得我生辰。”她确实没有预料到。
“想必夫君已经提前为我备好了礼物吧?”她试问道。
“为夫这不是瞧着夫人待在府中,容易被闷坏。所以特意为夫人安排了一个户外活动。”
“说说看!”听他这样说了,自己更加好奇了。
“城外有一个冰湖,如今冰已然结实,所以本殿想带夫人去滑冰。”
“真……真的吗?”难得能出去,她可高兴了。
“真的,本殿何时骗过萦儿……”话尽,二人便坐上马车,朝城门口赶去。
萧奕辞知道她喜欢热闹,便也让齐珉去公主府通知了萧菀韵一同前去。
目地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很快,马车便再在离冰湖不远之处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到了。”齐珉拱手提醒道。
二人一同下了马车,朝冰湖之处走去。
他们换好了滑冰鞋,慢步走在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