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齐珉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全都交代给了聂卿萦。
“所以说,你家主子是因为听了别人嚼舌根,所以才来试探我的?”
“太子妃,属下可是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您千万不要出卖了属下。”否则他小命堪忧啊。
“放心吧,本公主才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谢府,怡芳阁内。
素檀上前禀告道:“郡主,翦侧妃在外求见。”
“没看见本郡主正烦着吗?不见!”谢婉宁冷声拒绝道。
“可翦侧妃说,郡主若是不见她,她便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到时候被他人看了去,定是会招来闲言碎语,说郡主没有待客之道。”素檀满是为难,解释道。
“她敢威胁本郡主?”谢婉宁不满道。
她怕是趁此来看自己笑话,嘲笑自己的吧?
“让她进来。”
“是!”
随后,一抹玫粉色的身影慢步走来。
“见过嘉宁郡主!”翦?微微屈身行礼。
“本郡主还以为小纭成了熠王侧妃,便不会对本郡主行礼了。”谢婉宁假意道。
“怎么会呢?您可是圣上亲封郡主,何人胆敢放肆,与郡主过意不去?”
“翦侧妃不必阿谀奉承,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她可懒得和翦纭兜圈子。
“郡主之前的事,小纭也有所耳闻了。这对付女人,有的时候,不是任何一个法子都适用的?”
“哼,说得倒是轻松,翦侧妃难不成有更好的法子?”谢婉宁不屑道。
“郡主可知,离间两人最有效的法子是什么?”翦纭问道。
“第三者?”谢婉宁猜测。
“没错,就是第三者,只不过……那个第三者,不会是郡主。”翦纭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本郡主?”谢婉宁有些恼怒。
“小纭可不敢,只是考虑到郡主毕竟已经被赐婚给了户部尚书之子,若是传出些不好的话来,有损郡主清誉,小纭这也是替郡主考虑。”
“说吧,你有什么好法子?”
“郡主可以……”
随后,二人便各自谋划着事情。
晃眼一过,便离除夕不远了。
这些日子,聂卿萦要么还是在医馆泡着,要么就是待在药房和自己房里。
总之,似乎之前萧奕辞对她说的那袭话,都没有多大影响。
而萧奕辞却在军营和宫中成日奔波,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凉亭内,四处白雪飘飘。有一只小猫儿,似乎一点也不畏严寒,在雪地里肆意乱跑。
“公主,您与殿下已经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万一……”
殿下移情别恋了咋办?小豆芽不敢说出口。
“万一什么?”
“没什么!”小豆芽连忙否认。差点儿就给说漏嘴了。
“有的时候,当你越在意一件事,你就越怕失去它。与其去捅破此事,倒不如给对方一点时间。对他,对我都好。”聂卿萦淡声道。
皇宫,练武场。
二人手持长剑,眼神犀利,似乎要与对方一较高下。
兵器的碰撞声响彻整个练武之处。
“刺啦”一声,萧璟翎一个不注意,袖口被长剑划破。
萧璟翎再次举剑,朝对方砍去。
几个回合下来,谁也不甘示弱。
最终,两人剑指对方喉咙……
剑再回鞘,二人同时拱手道:“皇兄承让!”
“皇弟承让!”
随后二人并肩走到梯前,坐了下来。
二人拾起酒壶,尽情饮酒。
“多月不曾交手,皇弟的剑术,倒是精进了不少。”萧奕辞淡声道。
“皇兄谬赞,不过是班门弄虎,还当不住皇兄如此夸赞。”萧璟翎谦虚道。
“只是皇兄为何突然邀本王比试?确实有些诧异……”
“皇弟认为,为兄的太子妃是个怎样的人?”萧奕辞突然问道。
萧璟翎倒酒的手突然顿住。“皇兄真是会说笑,本王怎敢妄议太子妃?”
“呵!”萧奕辞轻笑一声。问道:“本殿很好奇,太子妃被安排在城外,没有外人所叨扰的时间里,皇弟与太子妃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他昨天让齐珉去查,果然从他人口中得知,萧璟翎隔三差五就会出城一次,即使有任务在身,也不可能忙到深夜才回府。
他有所怀疑,便让齐珉去城中找了那个名唤茹芯的姑娘,从她口中得知,萧璟翎对聂卿萦很好,甚至有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那种好。
后来,他才清楚,原来那个时候,都是萧璟翎时不时的去见聂卿萦。而自己则是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若不是他最后发觉聂卿萦没有死,把她带回自己的身边,也许他会被瞒一辈子。
“太子妃毕竟是皇兄的人,本王不敢对太子妃不敬。”萧璟翎回道。
萧奕辞站起身,道:“最好是这样。皇弟可切勿因不该为之事,伤了你我二人的兄弟情。”扔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萧璟翎盯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复杂。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害了聂卿萦,若是因为他,而使她受到伤害,他心中,定会过意不去。
他能做的,便是愿她平平安安,不受他人伤害。哪怕是自己的母后,也不可以……
若是此事败了,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也许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便上了母后的贼船。
三十那日,聂卿萦大清早便在膳房里忙活。
所有下人都很疑惑。
“太子妃这是要干什么啊?怎么将我们都给赶出来了?”一个老妪抱怨道。
“这哪知道啊!这太子妃隔日都要整这些,太子殿下也不管管。”他是真怕这膳房有一天被太子妃给整没了。
“人家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管这些琐事。都别聚在这里了,把其他地方给打扫一下吧。”管事吩咐道。
众人这才散去。
府上打扫的打扫,挂灯笼的挂灯笼,谁也没有闲着。
膳房内,一旁的竹沥看着聂卿萦卷起袖子,开始揉面团。
“公主,要不是还是奴婢来吧?”竹沥劝道。
“瞧不起谁,我今天就要干出个样子来。”聂卿萦固执道。
“嗐!”竹沥无奈,也不敢再多言。
书房大门刚被推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只见那桌案上,正放着一盘饺子。
“谁拿来的?”萧奕辞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