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殿刚才瞧父皇的样子,似乎也不像会苏醒的模样。”萧奕辞顿时不见解她所说何意。
“也许是父皇不愿意苏醒……”她猜测道。
凤仪宫内,谢瑜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淡尝一口。
苏嬷嬷低声道:“娘娘,那疯女人已经死了,以后您再也没有把柄了,奴婢为娘娘感到高兴……”
“高兴?”谢瑜顿神。否认道:“不……还早着,唯愿有朝一日,翎儿荣登至宝,那贱人的儿子彻底消失,本宫才会高兴。”
她站起身,朝窗边走去,看着天上某处,心中暗道:江缃,本宫要让你亲眼看着,本宫是如何一步步将你儿子除掉的……
苏嬷嬷突然道:“娘娘,还有一事。”
“说!”谢皇后显然神色有些不悦。
“今日一大早,太子殿下便带着太子妃入了宫,太子妃替皇上把脉之际,趁机取走了皇上的几滴血……”
“她取血做什么?”
这太子妃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莫说那些个太医署的老家伙,就连外面的郎中,哪个不是靠把脉诊断的,她倒是会耍些花样。
“这……奴婢也不知道。”
“也罢,让人将太子府的人给盯紧了。”谢皇后淡声吩咐道。
“是。”
“本宫倒是没有想到,皇上竟如此纵容淑妃,杖毙了那个疯女人,仅仅被罚禁足半月。”谢瑜深吸一口气,突然道。
“娘娘,淑妃如此深受盛宠,会不会……”存有别的心思。苏嬷嬷猜测道。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四皇子今年刚满十六,和菀韵不过相差几月。听说近年来,四皇子可是帮着皇上分忧了不少事情……”
“娘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苏嬷嬷提醒道。
“淑妃敢让她儿子打皇位的主意,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娘娘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谢瑜意味深长地瞥了苏嬷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天牢内,严宓一袭囚服,神色自若地倚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门锁突然发出了响声,牢门被狱卒打开了。
萧奕辞迈着步子,朝里面走去。
“罪臣严宓,你好大的胆子,见到本殿还敢坐在一处,看来,想必是这牢房待得太过于舒服了。”他愤声道。
“哼!太子殿下果真是好大的威风,老臣曾经也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太子殿下也敢这样和老臣说话?”严宓满是不屑,道。
“你也说了,不过是曾经的事,如今只看当下,而你如今,便是阶下囚,不日便会上断头台,试问,本殿有什么不敢的?”
“老臣一时不慎,竟会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身上,如今也是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严宓摆了下手,道。
“严宓,本殿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他冷声道,随后朝一旁的狱卒吩咐道:“把罪臣严宓带下去,大刑伺候!”
“这……太子殿下,小的不敢!”狱卒犹豫道。
“怎么?本殿说的话不作数?”
“太子殿下,不是小的不愿,而是皇上已然下旨,于七日后处死他了。若是这滥用私刑被皇上知道了,小的这……”话还未尽,便被打断了。
“出了事,本殿担着,上刑!”
“是。”狱卒拗不过,最终还是应下了。
良久,严宓满身血痕,被狼狈地丢回了牢房。
萧奕辞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严宓。
没想到,官场之上斗了几年,如今严宓,已然是阶下囚,是败者!
与此同时,城郊密林之中。
一带着淡色斗篷之人,快步朝密林之中走去。
黑衣斗篷男子见人来了,才转过身去。
男子开口问道:“主人问门主,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带着深色面具的女子道:“一切顺利。”
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封折叠的信,道:“替我将此物送到主人手上。”
“主人说,非重大事件切勿相见,莫要引起怀疑。”黑衣斗篷男子提醒道。
“让主人放心,夜莺定不让主人失望。”
黑衣斗篷男子满意地点了下头。
太子府,萱若阁内。
彩霞将整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自家小姐去了何处。
却不想,一个人影恰巧从围墙上飞了下来。
只见彩霞还在慌忙找人。覃宛抒掸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喊道:“彩霞!”
“小姐!”彩霞连忙转过身来。“您去哪里了,奴婢找了小姐好久都没有找到……”
“不过是肚子不舒服,去如厕了,你这丫头,成日里疑神疑鬼的。”覃宛抒数落道。
“小姐,奴婢这不是担心您嘛!”彩霞不服气了,硬要为自己辩解。
一个侍女慌忙走上前来。“奴婢参见覃侧妃!”
“何事?”覃宛抒淡声问道。
“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说是召您入宫。”
“入宫?”覃宛抒顿时不解,眼下已经过了正午一个时辰了,怎会突然召她入宫?
“彩霞,快去备马车!”覃宛抒提醒道。
“是。”
聂卿萦正好出了自己院子,便瞧见覃宛抒快步朝府门外走去。
呦?这急冲冲的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要去投胎……
“公主,您愣着干什么?不去医馆了吗?”一旁的小豆芽提醒道。
“谁说我不去了?”扔下这句话,便朝大门口走去。
“覃侧妃如此急忙,要去何处啊?”聂卿萦冷声问道。
覃宛抒笑了笑,应道:“宫里派人召见妾身,若是不去,恐怕会得罪了皇后。”
“皇后召见?”怪了,谢皇后突然召见一个侧妃做什么?
“太子妃若是没有其他事,妾身便先上马车了?”
“嗯。”聂卿萦随意应了句,便朝自己马车内走去。
“公主,您说皇后突然召见覃侧妃,有什么用意啊?”小豆芽不见解地问。
“哟?小豆芽这是变聪明了?”聂卿萦随口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