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他丞相府当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丞相府是他们想搜就搜的吗?
覃子錾气急败坏,直接朝前院走去。
此刻下人胡乱窜来窜去,家里人也被带了出来,聚在一起担惊受怕的。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要乱闯丞相府?”覃夫人焦急道。
“哼!都给本相在这里待好了。”严宓没有理会,径直道。
“娘!”覃子錾见状,连忙冲了上去。
“严丞相,不打招呼便直接带人乱闯右相府,是不是不合规矩!”他冷声道。
“覃二公子可看清楚了,本相身后可是皇上的御林军,奉命搜查。尔等都识趣些,险些伤及无辜……”严宓不屑道。
“你……”覃子錾被气得想直接给对方一拳。
“覃二公子,你这是要忤逆皇命,动手打人吗?”
覃子錾心里窝火,还是要忍气吞声,不能让整个相府因他被圣上降罪。
他咬牙切齿,艰难地吐出来几个字来:“不敢……”
“呵!来人,都进去搜,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严宓高声吩咐道。
“是!”御林卫应声便冲了进去。
覃子錾想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何用意,派父亲的死对头带人来右相府搜东西。
父亲这大半辈子忠于圣上,殚精竭力。怎么可能藏东西?
“敢问严丞相,你要搜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他厉声问道。
“有人看见覃丞相送出书信,与一个黑衣人交谈甚密,而那黑衣人,被人跟至洛州城便消失不见了。皇上怀疑,前线太子计策被泄露与黑衣人有关。”
“现特地下令,搜查右相府,找出与敌国来往的书信!”
“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父亲一向刚正不阿,忠心圣上。今日尽管派人搜查,若是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严丞相可得给我相府一个解释!”覃子錾硬声道。
“覃二公子别急妄下定论,结果如何,本相是否冤枉覃丞相,一会儿清楚了。”严宓耐声道。
良久,一个御林卫拿着几封信件,冲上前来。
“严丞相,东西找到了!此物乃是在书房暗格里面搜出来的。”
覃子錾一怔。
这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会这样做?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
严宓接过书信,大致看了几下。不用多想,上面全是覃丞相与敌国来往的书信。
“覃二公子,本相没有说错吧?此物便是覃丞相与敌国来往的书信。”
严宓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右相府的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
很快,右相府的人都被押走了。
大门被贴了封条,整个相府,已然空无一人了。
刑部大牢内。
相府的人都被押了进去。
“父亲!”
“老爷!”覃子錾和覃夫人见到被关在牢房里的人,同声喊道。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錾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覃岷显连忙冲到牢门口,呼道。
“是皇上……皇上派人闯入丞相府,搜出了父亲与敌国来往当然书信。”他淡声道。
“什么?与敌国来往的书信?一派胡言!”
“父亲,那不是真的,对吗?”他质问道。
“錾儿,为父一身为国,尽忠圣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快走!愣着干什么!”狱卒呵斥道。
他才懒得听这群人在这里叙旧。
“天要亡我覃家啊!”覃丞相仰天长叹。
太子府,几个御林卫直直闯入。
丞相府被查封的事,她也已然有所耳闻。
只是彩霞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听到这件一点也不焦急。
主子一向重情重义,如今模样,倒是让她很陌生了。
“覃侧妃,不好了,外面来人了。”侍女焦急地跑了进来,禀告道。
而覃宛抒只是不慌不忙站起身,朝前院走去。
前院。御林卫见状,道:“覃侧妃,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要,小姐……”彩霞哭喊道。“你们不要带走我家小姐!”
“覃侧妃,我们也是奉皇命而来……”
“彩霞,不要胡闹。”覃宛抒提醒道。
“我跟你们走。”
皇宫,本欲被押往天牢的覃宛抒,中途被皇后身边的人拦了下来。
苏嬷嬷走上前去,举起腰牌,道:“皇后有令,立即将覃侧妃押往凤仪宫问话。”
御林卫为难,道:“这……覃侧妃是皇上让我等奉命捉拿之人,如此怕是……”
“大胆,你们是不将皇后娘娘的命令当回事是吗?”苏嬷嬷呵斥道。
“卑职不敢!”几人连忙跪了下来。
苏嬷嬷冷声吩咐道:“若是皇上问起来此事,你们直言就好。”
“是。”
苏嬷嬷扫了她一眼,道:“覃侧妃,走吧。”
与此同时,萧璟翎策马赶往右相府。
映入眼帘的却是已经被贴上封条的相府大门。
“殿下,下一步该怎么做?”石阙试问道。
“回府,继续让人查始作俑者。”
“是。”
朝阳宫内。宫人担心皇上身体会再出什么问题。便直接请了聂卿萦过来复诊。
“父皇身体眼下没有多大问题。但父皇也不能动怒,否则……”话还未尽,小伍子便慌忙冲了进来。
“皇上,有消息了。”小伍子扫了一眼聂卿萦,此事本不该让太子妃知晓。
“太子妃是自己人,但说无妨。”皇帝道。
此事也不怕她知道,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也同熠王一样,无能为力。
“右相府之人已全权抓获,现已经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聂卿萦一惊,拿玉瓶的手突然不受控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啪!”声音响彻整个寝宫。
“怎么?太子妃很吃惊?”皇帝试问道。
“父皇,说不吃惊的话,倒是儿媳欺君罔上了。儿媳只是没有想到,今早右相才被打入大牢,才几个时辰,相府的所有人都被……”可她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