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掏回来,却被上前而来的宋锦恒捡了去。
她顺着视线抬眼看了过去……
“此物你从何处而来?”宋锦恒冷声问道。
“这重要吗?殿下此刻应该更想问的,该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有同伙是谁……”话音刚落,便被来人扼制主了喉咙。
顺势而来的,便是窒息感越来越强。
“本王再问你一次,此物你从何处而来?”他只是想知道那个他找了十多年的小女孩去哪里了?
如今血玉在此,好不容易有的线索,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放……放手!”她艰难道。
“告诉本王,此物的主人是谁?”男人再次逼问道。
聂卿萦心中此刻只想着拿把大刀给此人给砍了。掐着她脖子,问她事情,礼貌吗?
何况这血玉与他一个檠国亲王有何关系?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马上交代……此物的主人在何处?”
“……”聂卿萦无语啊。她怎么知道此物的主人是谁啊?他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吗?
当初这块血玉是单独放在一处的,她本以为是自己母后送的,可是后来母后说她并未送给自己此物。
她自己还没有查明白此玉的主人是谁。
何况他这样逼问自己此玉的主人,她一不知道年龄,二不知道性别,去哪里想啊?
可是……她还不想这样死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手里。
她还没有见到萧奕辞,怎么能这么死了?
索性直接在脑中搜寻半晌。等等……竹沥曾经和自己说过,恒亲王名讳宋锦恒,恒?
似乎越想越熟悉,似乎在一封信纸上看见过?
原身在临死前的绝笔书信上提及过恒哥哥?
莫非原身和恒亲王小时候有交情,所以这块血玉原则上算是原身的,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只是自己现在用着她的身体和身份,要想活命,她必须得先暂且担待一下了。
就在快要临近窒息的时候,她用尽全力挤出了三个字:“恒……哥哥?”
宋锦恒莽地甩开了她。聂卿萦由于惯性,后腰直接撞不远处的柱子上。
她身上本就有伤,经此一甩,她怕是真的要废了……
宋锦恒顿了良久,才看向那处满脸痛苦的聂卿萦。
“……”她……真的是本王要找的那个人吗?
他似乎真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记得自己与她初见,那双眸子,与年幼之时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可是他刚才却不受控制,一心想着血玉的主人是谁?
聂卿萦终是没有承受住剧痛,又因失了那么多血,直直晕了过去。
“殿下,这个女人晕过去了,要不让人拿水过来泼醒?”苟都统提醒道。
宋锦恒狠狠地给了一记眼,吓得苟信直哆嗦了一下。连忙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卑职不该多嘴。”
“来人,将她送回牢房。”他冷声吩咐道。
手下见状,作势要去扶她。宋锦恒的声音再次传来:“你退下,本王带她下去。”
“……”周围的人全都愕然。
殿下要亲自带这个女人,他们是不是幻听了?
刚才还掐着人家的脖子,生怕没给人家掐断气,还扔了出去,现在又如此反常?
果然,这主子的心思,他们这些做跟班的,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只见宋锦恒屈身抱起她,直直朝门外走去。
苟信像个跟屁虫似的,借着开锁牢门的时候,好探一探主子的心思。
却见宋锦恒竟带着人朝旁边一处走去。
诶?苟信连忙提醒道:“殿下,牢房在那边!”
宋锦恒一个眼神杀了过去,他这才扇了自己一巴掌,闭了嘴。
随后,牢中的人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远去的身影。
甚至有的狱卒还揉了揉眼睛,看是否眼花了?
在他们看来,恒亲王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冰冷之人,在京中没有一个女人敢靠近他,见着他都得绕道走,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当然不排除有些胆子较大的女人,不过下场都不太好,要么疯了,要么死了。后来京中再无女子敢靠近,在他面前造次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离一个女人那么近,甚至还主动抱了那个女人……
当聂卿萦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不再是那又暗又潮的地牢了。
她扫了扫周围,却见六个服饰统一的女子各站两旁。
“咳咳……”聂卿萦干咳了两声。恰巧惊动了她们。
主要是她现在起来要人扶,后腰确实被撞得疼,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姑娘,您醒了?”一女子走上前来,扶起了她。
“我昏睡几日了?”她有些艰难地问道。
“姑娘昏睡了好几个时辰,如今已经快午时了。”女子提醒道。
“午时?”聂卿萦惊愕。她是昨儿辰时后被提审的,莫非现在已经是第二个上午了?
“你们是?”
“我们是主子派来伺候姑娘的,奴婢名唤小秋。”小秋分别介绍道。
“她们分别是小春,小夏,小冬,小竹,小菊。”
聂卿萦扫了扫自己,有些不解:“我的衣服怎么……”
“姑娘不必担心,您的衣服染了血,又受了重伤,还是小竹、小菊二人耐着性子给您换下的。”小秋解释道。
“那这里是何处?”
“姑娘可是疼迷糊了?这里是营帐啊?”小秋有些不解。
“哪军的营帐?”她不死心地问道。
“当然是檠军的营帐啊?姑娘,您是真的睡迷糊了?”
“……”她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