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她师兄的命,如今还握在神秘人手中,要是不想自己的师兄因她而死,便得学会听话,神秘人让做什么,就该做什么。
“他可有让你带了什么话?”
“主人担心娘娘行事太过拖沓,特意让属下入宫,前来助娘娘一臂之力。”
“呵?助本宫一臂之力,怕是找个人特意来盯着本宫的吧?”覃宛抒冷笑着问道。
“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他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隐藏在这皇城之中的?”
“娘娘,此事并不是您该担心的,请恕属下无法相告。”
“也罢,既然是他安排的人,你就留在云影殿做事。只是,你若是要行事,需得提前知会本宫一声。别到时候被宫里人察觉到,谁也保不了你。”
“娘娘所言,属下定不会忘。娘娘也莫要忘记了您潜入这里的目的。”
覃宛抒冷笑一声,并未多言。
三日后,一批秀女依照往日的规矩,直接入了宫,进行了层层筛选,且萧奕辞受意宫人不停地往下刷人,余下的人也就十个左右了。
一位公公拿着刚到的圣旨,念着剩余之人的位分。
“户部尚书之女曹琦丹,赐其为正七品嫔位,封号丹嫔;邬太师之女邬悦,赐其为庶七品良媛;姜御史之女姜樰菁,赐其为正九品贵人。至于剩下的人,均为从九品才人。各位主子,接旨吧?”
“臣女叩谢皇上。”几人齐声道。
不远处站的小豆芽看完了热闹,连忙奔去了凤鸾宫。
“公主,皇上没有骗您,他真的将那些个秀女的位分往下压了很多诶!”小豆芽激动道。
“小豆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门一趟捡到宝了。”竹沥无情地吐槽道。
“竹沥姐姐,你又数落我……”小豆芽不高兴了。
“好了,你们二人拌嘴拌上瘾了是吗?”聂卿萦开口制止道。
随后提醒道:“对了,竹沥,你一会儿按照我说的,给那些人安排住处是了。”
“公主放心吧,您交代的,竹沥不会忘记的。”竹沥保证道。
曹琦丹被安置在了昭纯宫内。
里处,浅篱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嫌弃的模样,抱怨道:“主子,您好歹是户部尚书嫡女,这位分封这么低不说,还给您的住处安排在这么偏后的地方。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无妨,我这个人一向不在意这些。浅篱啊!你也别怨天尤人,去数落别人的不是了。”
“主子,奴婢这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按您这身份,好歹也该是三品了,可是皇上就封了个七品丹嫔,您就是看得太开了。”
居这么个地方,位分还这么低,妥妥的后宫小透明去了。他日连见皇上一面,都很难。更别说得宠了……
“浅篱,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了?”曹琦丹微蹙眉头。
这宫她什么时候想入了?破规矩多得要死,现在能住这么个地方,不用去考虑如何讨皇上的欢心,那不是很好吗?
“主子,奴婢不是话多,只是在替您打抱不平。”浅篱无奈道。
“浅篱,你去向宫里的人打听一番,这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等,主子,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浅篱怔然。
她还以为自家主子良心发现了,想要让她去找宫里人打听皇上的喜好,如何讨皇上欢心。
主子却说要打听谁的事来着?
“我说让你去向宫里的人打听一下,皇后是个怎样的人?”曹琦丹重复道。
“主子,您打听皇后做什么?”浅篱不解。
“哎呀,你甭管那么多了。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她要和皇后打好关系,可不就得提前了解一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说不定她能否顺利出宫,就要靠皇后在皇上的身边说道一番了。
曹琦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只要皇上心甘情愿放她出宫,那么爹就没有法子奈何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奴婢明白了。”浅篱连忙应道。
这皇后与皇上相处甚久,势必对皇上的喜好和习性了解得多些。就是这法子,确实有些冒险了。
万一皇后和当初的谢皇后一样,表面上贤良淑德,和善宽容。这背地里却是一个虚伪,心狠手辣,心思歹毒的女人。
她主子这种涉世未深的小白兔,斗得过皇后吗?想想都有些后怕。
覃府,覃子錾刚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润润喉,就被下人通知让去覃相的书房一趟。
“爹,您找我?”覃子錾随心所欲问道。
“这些日子你整个人如人间蒸发了一样。老实交代,去了何处?也不与为父打个招呼?”覃岷显板着脸质问道。
“爹,此事儿子不能说。而且儿子临走那日,还让大哥和您打过招呼的。”覃子錾无奈道。
“你这臭小子,尽不让为父省心,你要是有你大哥那样让为父省心,咱覃家祖坟怕是就要冒青烟了。”
“爹,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儿子这不挺好的……”
“好个屁?要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年纪,也该娶个女人好好管管你了。”
“爹,儿子还年轻,不着急成亲,再说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不也没有成亲嘛?”覃子錾不服气了。
“你和你大哥比?你大哥重事业,将心放在有价值的事情上。你说说你,成日里不务正业,给你谋个一官半职还不当回事,你让为父该怎么说你,啊?”
大哥厉害,三弟厉害。个个都是父亲大人的骄傲,就他成了个夹心饼干,被自己的老子成日里数落不停。
“爹,儿子的婚事不着急。这老大都还没有成婚呢,哪轮得到小的啊?您说是不是……”再说他现在都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年纪轻轻,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让他被一个女人困着,说出去还不得笑话死人?
“你说得有些道理,改日为父让夫人给你二人同时物色几个家世过意得去的。”
“诶?不是……”这都能扯得上他啊?“爹,大哥的婚事重要,儿子不急。再说,儿子这心里,有看得入眼的人了?”
覃岷显眉眼一跳。
哟?这是良心发现了,知道找个伴了?
“哪家姑娘?”覃相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