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月,你这脸怎么变得如此之快?本公主好像记得,不久前,你还一直数落君神医成日里做出那副模样,想要求得原谅。怎么今日变了?”萧菀韵不解。
“公主,这不一样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先前是因为有严漠那个驸马在,她可巴不得君神医可以彻底对公主死心,别来打扰公主,她就万谢了。
再有谢皇后拿他的性命威胁自家公主,当时她也只是能尽量往好的想了。
“公主,您要是随时想明白了,便去和君神医将清楚吧?奴婢这看着,心里也跟着堵得慌。”缪月悍言。
“就你会说!”
府门外,侍女将话传给了君暮澜。
“君公子,您让转交的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
“那她可有说些什么?”君暮澜追问道。
侍女摇了摇头。
“……”她还是不愿原谅我吗?
君暮澜不舍地望了望里处,便转身离开了。
皇宫——昭纯宫内。
浅篱探清楚消息后,便回到了此处。“奴婢参见主子!”
曹琦丹随心所欲扔了颗葡萄在口中,咕隆着问道:“回来了啊,打听得怎么样了?”
“据宫里人所了解的,皇后娘娘一直以来待人很和睦,从不以身份压人。也从来不会苛待下人,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成日里夸皇后娘娘的性子有多好,有多容易相处这些。”浅篱解释道。
“如此说来,只要本宫与皇后打好关系了,他日是不是可以在这后宫之中随心所欲,横着走了?”
“啥?”浅篱一时没有听明白她说的话。“主子,不是奴婢说您。这毕竟是在宫里,那容像在府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干什么?自然是和皇后打好关系,为以后被谴出宫做打算啊?
谁爱去争宠谁去便是,反正她是不想特意去讨好别人的。
“本宫记得,去年的诗会之上,与皇后娘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就估摸出来了,这个皇后要比其他女人好相处得多。”
她可不想成日里开启宫斗模式,和其他妃子斗个你死我活,就为争宠。
这皇后就不一样了,没有深重的心机和城府,说不定他日还能成为自己的闺中密友呢!
“……”主子该不会真打算和皇后打好关系吧?
“浅篱,若是本宫没有估摸错,明日便是后妃去皇后宫里请安的日子吧?”曹琦丹突然问道。
“回主子,确实是这样。”
“……”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会一会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皇后娘娘。
是夜,凤鸾宫内。
晚膳后,聂卿萦入先前那样捣鼓着自己的制药。
烛火摇曳,打在她的脸上。
门外,守夜的小豆芽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萧奕辞一袭深色蟒袍,出现在此处。
一旁的高公公想要高喊提醒一下里面的人,却被萧奕辞抬手制止了。
他淡声吩咐道:“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是。”二人齐声应道。
感觉到有人靠近,聂卿萦头也未抬,随意道:“小豆芽,我再忙会儿,你别打扰了我。”
“忙得这么入神?”
一个男声传入她的耳中。
“哟?稀客啊,皇上怎么想着光顾我这小舍了?”聂卿萦放下手中的东西,挑眉问道。
若是她没有猜错,今天才入宫的秀女,还新鲜着呢,这男人这么绝情,头一天就将她们给晾了起来?
萧奕辞走上前,俯身挑起她的下巴,试问道:“怎么?萦儿这是不欢迎朕前来?”
“啪!”聂卿萦直接打掉了他的手,道:“倒也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些你刚纳进来的妃子,会不会在暗地说我霸着你,不让你去她们宫里。到时候被扣上恃宠而骄的帽子,我这心里也不一定好受……”聂卿萦笑了笑,解释道。
“她们若是敢说,朕便差人拔了她们的舌头,到时候,萦儿就不会听到那些话了。”
聂卿萦错愕:这人说话怎么如此不知轻重,拔舌头是不是太过分了?
“莫非萦儿不爱朕了,所以在暗含朕要雨露均沾?”萧奕辞打趣道。
“我没有……”聂卿萦不服气了,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了。
这分明就是胡乱揣度她的心思。
萧奕辞哪管得了那么多,直接绕过矮桌,拦腰抱起她,在她耳旁低语道:“萦儿,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热气打在了她耳旁,弄得她痒酥酥的。
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想来自从上次那件事二人说清楚前,他们有两个多月未曾有过亲密的接触了……
萧奕辞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便将她困在内围。
她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有些紧张。“夫君,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来人堵住了嘴。
女子微微闭眼,与他深吻,随后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回应着对方。
广袖下滑,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萧奕辞离开了她的软唇,本打算继续,却无意见看到了她左手臂有一个小坑。
他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臂,淡声问道:“你手臂是怎么回事?”
聂卿萦一顿,连忙扯下广袖盖住了左臂,浅笑道:“没怎么回事。”
有的事情,不让他知道,对彼此都好。
萧奕辞越想越不对,他记得自己在前往前线之前,并未看到她手臂上有这么一个小坑。
而且明显看得出,是被钉子伤了的。他不傻,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有事瞒着朕?”
聂卿萦摇了摇头,连忙道:“没关系的,夫君不必担心。”
他眼眸微垂,流露出心疼。
她落在宋锦恒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锦恒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性格,他虽没有亲眼见过,可不代表他不相信。
萧奕辞下意识俯身,吻向了她。这次,他只想温柔地对她,每一步动作,他都极其温柔。
一场翻云覆雨之后,萧奕辞将她揽在怀里,满眼心疼。
他竟不知道,聂卿萦的身上会有这么多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