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后前脚刚走,二人便挨了巴掌,责任自然要推到聂卿萦的身上去。
二人会意,心中便有了计划。
既然那覃妃和她们是一条线上的,何不推波助澜一把?
随后,二人便回了自己寝宫。
是夜,邬悦的寝宫内。
一个宫女捧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邬良媛。”
“你手中的是何物?”邬悦淡饮一口热茶,问道。
“回邬良媛,这是您的兄长派人秘密送进宫的书信,还特意嘱托了奴婢一定要将此物交到良媛中,说是对良媛有很大的用处。”宫女颔首解释道。
“哦?呈上来。”邬悦一听,便有了一丝好奇。
没想到她托兄长的事,才两月而已,便有消息了。
早在先帝殡天之前,她便有了预料,父亲要让她入宫,乃是铁板钉钉之事,她要想在这后宫之中有一席之地,还不得有一些皇后的把柄在手上?
邬悦展开书信,细瞧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瞧着,这机会可不就来了嘛?
隔日,二人直接借着去永福宫内给太皇太后请安之际,特意留到了最后。
“哟?邬良媛,你们二人怎么不离开啊?”太皇太后柔声问道。
“回禀太皇太后,嫔妾和姜贵人是有事想告诉您的。”邬悦连忙解释道。
“哦?说来听听,哀家倒要看看是何事,还需你们私下里告诉哀家。”
“太皇太后,此事有关皇后娘娘。您看……”邬悦欲言又止。
她如此说,便是在告诉太后太后,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晓。
“有关萦丫头?”太皇太后一时错愕。
这萦丫头一向会只顾和安抚人,能有什么事?
太皇太后轻咳两声,吩咐道:“孙嬷嬷,你带着其他人先退下吧。”
“是。”
直到其他人都退下了,太皇太后才提醒道:“说吧。”
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小小后妃,要在她的面前说些什么对萦丫头不好的话。
姜樰菁率先暗自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肉,一脸委屈道:“太皇太后,您一定要为嫔妾和邬良媛做主啊!”
“皇后娘娘仗着权势,欺压我们这些位分低的后妃。昨儿甚至呵斥嫔妾和邬良媛不懂规矩,让下人掌掴了我们。皇后娘娘还……”姜樰菁说到后面,眼泪涌得更凶了。
“还什么?”太皇太后追问道。
“皇后娘娘还夜夜将皇上留在她的宫里,霸着皇上不放,嫔妾和诸位姐妹已经入宫有些日子了。皇上到现在连其他妃嫔的寝宫都未曾踏入过半步。”
“不止如此,嫔妾也听说了,皇上自登基后,从未去过覃妃娘娘的寝宫。嫔妾猜想,是不是皇后娘娘故意留住皇上,不给我们这些后妃一条生路了。”邬悦补充道。
她们入宫,是来伺候皇上的。可这么多时日以来,有的妃子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若说妃子有上百号人皇帝顾及不过来算了,可如今也不过十来人,皇帝都日日宿在皇后宫中。这话说出去,让别人如何看她们?
“萦丫头当真是如此行事的?”聂卿萦在她跟前向来乖巧,对人很是和善,甚至一心为了尘儿。
“太皇太后,这人都是要变的。相信不用嫔妾多说,您也知道上次的选秀,上百号人,最终留在宫里的,不过十来个。”
“这历来哪有这种选法?嫔妾听宫里人说,还是皇后从中干扰,肆意改变皇上的决定作为一国之后,怎么能如此行事啊?”邬悦不满地抱怨道。
听邬悦这么一提,太皇太后确实想起来。选秀那日结束后,她特意向孙嬷嬷询问了情况。
孙嬷嬷还告诉她,皇上从上百号秀女之中,选出了十个左右。而且位分压得极低。
最高的位分也不过是一个嫔位。现在想想,此事还真有些难以琢磨透了。
看来她是该找萦丫头谈上一谈了。虽说帝后关系甚好,但这后宫其他女人,也不能都冷落了去。
“你们二人所言,哀家这心里,也算有了数。改日皇后来此,哀家定会好好说道一番,但愿她能早日明白吧。”
她如今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说不定哪日便离世了。倒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全了她的心愿,抱上小曾孙了。
“太皇太后,嫔妾还有一事,也事关皇后娘娘。嫔妾思来想去,若是不说出来,这心中着实不安。”邬悦继续道。
“邬良媛还有何事要告诉哀家?”
“太皇太后,您看了此物,定然会明白的。”邬悦掏出了袖口中卷起的宣纸,淡声道。
书信看完后,太皇太后脸瞬间拉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的柔和与平静了。
“邬良媛,这纸上所言,当真属实?”太皇太后暗声质问道。
“嫔妾不敢有所隐瞒,此证词来兄长前两月前去往?国办事归返,最近才带回来的。不会有假……”
“若是太皇太后还是不相信,嫔妾这就让兄长将那人给带进宫里,供您发问?”
太皇太后拿纸的手突然晃得厉害。
果断拒绝了。“不必了!”
这等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于皇家没有什么好处。萧氏的声誉,也不容这样一个女人糟蹋了去。
随后怒声道:“果真是我萧家遭了霉头啊!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女人……”
她还想奇了怪了,这萦丫头嫁给尘儿有一年多了,马上又是半年过去了,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现在倒是明白了,她孙儿娶的那个?国公主,先前竟是落入了贼匪窝里。
进了贼匪窝的女人有几个能是干净的。这些时日,她当真是被聂卿萦那副人畜无害,待人友好的模样蒙蔽了。
“太皇太后息怒,莫要伤了身体。”姜樰菁连忙出声安抚道。
还别说这邬良媛有点东西,竟抓住了皇后这么大的把柄。
但也后怕把太皇太后气出个什么好歹,到时候被皇上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二人都先下去。哀家想一个人静静。”太皇太后舒了口气,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