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根细长的毒针被取了出来。缪月连忙给萧菀韵上完药,包扎好后便套好了她的内衫。
“君神医,公主这所中之毒,可有法子解?”缪月连忙问道。
君暮澜放下绑在双眼上的东西,道:“若是放在其他大夫那里,解起来可能有些困难,我这里恰好配置了这毒药的解药,你让公主服下即可。”
话尽,便将一旁的瓷瓶递了过去。
可无论缪月怎么喂,那液体还是会顺着萧菀韵的嘴角流出来。“公主她……无法服药。”
君暮澜站起身,拿回了瓷瓶,命令道:“你转过身去。”
“……”缪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照做了。
君暮澜含住药液,慢慢靠近萧菀韵的嘴唇……
药液总算是喝下了,君暮澜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可以了。”
缪月转身便看见了已经空空如也的瓷瓶。
居然全喝了,还一滴不漏?
难不成君神医渡药给的公主……
想到这里,缪月顿时感觉脸潮潮的。
“君神医,您刚才不是说,公主还中了什么失心散吗?可也一同解了?”
“失心散无解,它并非毒药。只是会让人记忆错乱,行为变得木讷迟缓,整个人会如同失了心神那般,不会说话,任何人在旁叫唤,都毫无用处。”
“只能靠自身去解决。”
“什么?”缪月惊愕。问道:“君神医,您医术了得,难不成就没有法子直接解了失心散吗?”
怎么听起来这失心散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叫唤不应,不会说话,那不就成了行尸走肉了?
“失心散的用处便是不会危害人的性命,所以它才没有特定的解药,就算是直接配置,也很难成功。”他跟在师父身边那么久了,也为未见师父研制出解药,更别说他了。君暮澜神色严肃地解释道。
缪月听后,一脸失落。
公主她不会真的成另一副模样吧?
皇宫,玉蓬殿内。
曹琦丹一脸惬意躺在贵妃榻上,时不时拾起一旁的盘子中的葡萄,放入口中。
“主子,最近宫里出了好多事,您这小日子过得倒是惬意得紧,一点儿也不关心宫里的事。”身旁站着的浅篱抱怨道。
别宫的后妃,成日里想方设法要去偶遇皇上,好被看上眼,升个位,那敢情一个个多积极。
可她家主子怎么就成了一个反例呢?不争宠,不存坏心思,更不愿与宫里的那帮女人成日里周旋来周旋去的。
“大事,最大的莫过于太皇太后突然薨世一事,除了这个,反正是想不出来其他的了。”曹琦丹思来想去,也没有觉得宫里最近还能有什么大事。
“主子,您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成日里想着过舒坦日子去了。”浅篱无奈地数落了句。
“那你说说看,这宫里最近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曹琦丹坐直身子,狐疑地问道。
“奴婢听说这太皇太后的突然薨世,与皇后娘娘有关。皇上已经下令将皇后软禁在寝宫好些日子了。主子,您说皇上是什么意思啊?没有重惩皇后,却只软禁起来了?”浅篱不解。
“这不挺好说通嘛!这宫里众说纷纭,都认为是皇后害了太皇太后性命,可又有谁真的亲眼所见?”
“本宫倒是觉得,皇上这个人不像其他宫人那样,认为罪魁祸首是皇后娘娘,皇上这样做,多半是换了另一种法子保护皇后娘娘,不想让其受到伤害,独自担下了所有困责。”曹琦丹想了想,解释道。
“主子您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看来是奴婢狭隘了。”浅篱尴尬地摸了摸头,道。
三日后,覃宛抒照常回了宫,至于前些时日发生的事,自然得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云影殿内。
一个宫女附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覃宛抒的唇角微微勾起。
“娘娘,那宫女似乎不是云影殿的?”一旁的彩霞突然提醒道。
“本宫知道。对了,本宫差你向宫中的人打听的事怎么样了?”覃宛抒淡声问道。
“回娘娘,宫里的人说,这几日皇上未曾去过凤鸾宫,自太皇太后出事后,皇后娘娘也一直被软禁在寝宫,还专程派了好些人守着的。”彩霞解释道。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还想着通过这种方式护着她?
同和医馆内。萧菀韵在床榻上昏睡了三日之久,今日总算是醒了。
靠在床沿边等睡着的缪月感知到了一丝动静,直接清醒了过来。
“公主,您可算是醒了,可吓死奴婢了。”缪月见她微微睁开双眼,连忙道。
萧菀韵没有说话,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突然,一丝疼痛,袭击了她的大脑。她捂住自己的头,想极力逼着自己不再头疼。
可似乎用处不大……
“……”头好痛!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公主,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缪月慌忙问道。
却看见自家公主反应越发剧烈,缪月无法,只好冲去前堂寻君暮澜。
良久,君暮澜得知萧菀韵醒了过来,直接放在手中的事便来了后院。
她此刻一脸失神模样立在一处……
“君神医,您快给公主看看,公主她究竟是怎么了?”缪月一脸焦急,连忙催促道。
以往君暮澜离她这么近,哪会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处等人请脉?
萧菀韵定神瞧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另一处。
“君神医,我家公主怎么样了?”还没多久,缪月便按耐不住性子,焦急地再次问道。
“无需过多担心,这不过是失心散的作用。”君暮澜移开了手,解释道。
“公主……公主她真的成了行尸走肉吗?”早知道她就不让该让自家公主一意孤行,独自前去跟踪覃妃了。
君暮澜沉思良久,却未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