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外面守卫不过两人,只要解决了那两个人,她稍加乔装,定能出皇宫。
“来人啊!不好了,公主自戕了。”竹沥的声音突然传到了门外。
两守卫见状,连忙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聂卿萦手腕处被划出一个口子,正淌淌地流着“鲜血”。
两守卫见状,本想即刻出去叫太医过来,却不想门旁隐藏着的竹沥眼疾手快,直接甩出两枚暗针,朝着守卫刺去,二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公主,他们倒了。”竹沥走了过去扶着她,连忙道。
天知道她刚才听自家公主说要割腕自杀,把她给吓得胆战心惊的,却不想这只是障眼法。
聂卿萦扯过衣摆擦了擦红得像血的流体,站起了身。
“公主,您这也做得太真了……”
她插回了刚才掉在地上的发簪,催促道:“行了,别磨蹭了,赶快将衣服换下来。”
“奴婢这就换。”竹沥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不得不说,公主这血都做得那么真,再加上淬了迷药的暗针,一中便倒,她们还真奈何不了这两个大粗汉。
只是可惜了今日的午膳,就这样给嚯嚯了……
聂卿萦理好衣摆,吩咐道:“将这里给收拾了。至于他们两个,直接拉门外去。”她还暂时不想让宫里那帮人知道自己离宫一事,否则定会被那帮大臣派人给抓回来。
“公主,您交代的事,奴婢定会完成,这是出宫令牌。”竹沥将东西递了过去。
聂卿萦抬手接过,便朝门外走去。
出宫路上,她一直都是压着脑袋往外走的,索性那些守卫也没有多疑,拿出令牌便直接放行了。
她换了身便装,便找了马直接出了城。
走后一个时辰,竹沥听说熠王竟然在此时朝凤鸾宫的方向走去,直接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朝那边冲去。
还好迷药效果已经过去了,那两守卫迷糊了一阵子,也没有多想,便继续在外守着了。
赶在萧璟翎离凤鸾宫还有一些距离,连忙冲了过去,行礼道:“奴婢参见熠王殿下!”
萧璟翎瞥了一眼,这人是她身边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多疑。
他看了看凤鸾宫的大门处,淡声问道:“你家公主近来怎么样了?”
“公主她挺好的,只是碍于皇命,心中不满罢了。”竹沥开口解释道。
萧璟翎掠过她,作势要继续往前走。却被竹沥叫住了。
“殿下可是要去看望公主?”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皇上已经下令了,不允许任何人前去叨扰公主,哪怕是殿下您也不行。”
“皇兄此刻不在宫中,本王只是想看她一眼,不会在那里逗留太久。”话尽,便要继续往前走。
自聂卿萦被软禁以来,他除了那日因为小豆芽一事看见过她一眼,便再未见过了。
“殿下,如今才刚过午时,想必公主还在午睡,不如改日再来看望?”竹沥依旧不放心,她是真怕熠王知道自家公主已经出城,到时候又被人给抓回去。
眼下也只能尽量为主子多争取点时间才是。
“也罢,本王改日有空再来。”反正他这些时日几乎都是待在黄皇宫,那日见不是见,带待他忙完手上的事,再过来也好。
见萧璟翎已经妥协了,竹沥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公主,奴婢能帮到的,只有那么多了。
她若是一直阻扰熠王,怕是会惹出怀疑。
公主府,玉粹阁。
萧菀韵刚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缪月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公主,奴婢有要事禀告!”
她不得不坐起来,揉了揉眼,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君神医来了。”
缪月一阵尴尬。完了,自家公主自从和君神医和好了后,成日里满脑子都是君神医,天天一问。
真当人家君神医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不是……公主,是宫里的事。”缪月卖力解释道。
“宫里能有什么事?”她知道的,恐怕就嫂嫂被软禁一事。难不成嫂嫂已经洗脱嫌疑,解了禁令?
“回公主,是皇上今儿早朝一下,便亲自率兵赶往?国支援去了。”
“?国出什么事了?”萧菀韵一怔。
“檠国惹的事呗,见我夜宸不好欺负,便转战进攻?国了,要奴婢说,那檠国的头头真不是好东西!”缪月哗啦啦地说了一堆。
“你还真敢说。”萧菀韵一脸无奈。“不过本公主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再说皇兄那么厉害,定会胜战而归。你啊,也就别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公主,这就完了?”缪月惊掉了下巴。还真是男人误事啊……
萧菀韵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趁着皇兄不在,便可去见一见嫂嫂了。
虽然她不能给嫂嫂一个准确的答复,是否相信嫂嫂不是杀害皇祖母的真凶,可不代表不愿见到嫂嫂。
毕竟嫂嫂曾经帮了自己不少……
隔日,她便让人备了马车,直接入了宫。
可当她赶到凤鸾宫之时,依旧是还没有进去便被那两个守卫给拦得死死的。
“紫菀公主,还请莫要为难我等。”受守卫拱手道。
“如今皇兄已经出征了,本公主难不成还进不得了?”萧菀韵不满问道。
还真是两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皇上下令,不让任何人探视皇后,紫菀公主莫要再强求了。”
“若是本公主今日偏要进去,你们还能剑指本公主的心口不成?”
“卑职不敢,皇命难为,我等依令办事,不敢放紫菀公主入内,否则卑职的脑袋怕是要掉。”守卫为难道。
“出了事本公主担着,莫非皇兄认为,本公主一介女子,还能瞒住所有人,将皇后嫂嫂带出宫去不成?”
“这……”两守卫犹豫了。他们也不敢拿到架在公主的脖子上啊。
萧菀韵趁他们遐想之际,直接掠过二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