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篱咂吧了一下嘴,最终还是说了。其实她也不确定此刻覃大公子是否出宫。
但愿主子能如愿以偿,见到覃大公子吧?
曹琦丹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朝外面走去了。
“诶?主子,您等等奴婢啊!”浅篱小跑着追了上去。
路上,浅篱突然撞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了,那人不是覃妃娘娘宫中的吗?怎么去的方向是邬良媛寝宫?
“浅篱,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来?”曹琦丹边走边催促着。
“主子,您有没有觉得那个太监的身影很眼熟?”浅篱追了上去,突然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有这一毛病了,看谁都眼熟?”曹琦丹不以为然。
“诶?”她这么记得这句话好像是自己曾经经常对主子说的吧?
浅篱知道自己问了个寂寞,索性也没在多想。
身旁的竹沥见自家公主一脸忧愁,忍不住问了句:“公主,太皇太后的事情不是有头绪了吗?您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大高兴?”
“皇祖母的事情是解决了,可小豆芽的死到现在也没有由头……”聂卿萦欲言又止。
暗害小豆芽的真凶一日没有找出来,她便一直对小豆芽满怀愧疚。
小豆芽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了,她早就将那个傻丫头当成了亲人。
好不容易快要和齐珉成亲了,却不曾想二人最终阴阳两隔了。
算来她也有错,是她没有护好那个丫头,才让小豆芽死得不明不白,其心难安。
“可是公主不是已经去覃妃娘娘宫中试探过了吗?小豆芽临死前最后去过的地方便是云影殿,可如今走了一趟,什么也没有收获。”竹沥惋惜道。
话音刚落,便撞见迎面走来的曹琦丹。
“见过皇后娘娘!”曹琦丹屈身行礼道。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在我面前无需多礼。”她本来也不喜欢那些宫中繁琐的规矩,跪来跪去的。
“皇后娘娘心善,可这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乱的。”曹琦丹浅笑道。
“眼下离午时快远了,曹丹嫔怎会此刻走到这处来?”聂卿萦好奇道。
“……”曹琦丹只是笑着回应了。她可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自己来前宫是为了别的男人。
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娘娘忘了吗?妹妹好动啊!多走走还可以愉悦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是嘛?”聂卿萦被她这番说辞整笑了。这后宫之中的一股清流,单纯的后妃怕是只有这个曹丹嫔了。
“奴婢刚才听见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提了云影殿,敢问皇后娘娘,您是在查之前冷宫出事的那位宫女的死吗?”浅篱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聂卿萦惊愕。关键是这丫头还能将小豆芽出事一事和云影殿联系起来。这还真是第一个了。
“不瞒皇后娘娘,主子宫中有一个小宫女去御膳房给主子拿点心回来的路上,恰好路过了云影殿,虽然隔得很远,她注意到一个宫女竟附在墙板上,好似在听着里面的动静。”
想着那宫女居然在那里听覃妃的墙角,定然不会是云影殿的人。小宫女便站在那处多逗留了一会儿。
“小宫女察觉偷听之人可能不是云影殿的人,便多逗留了一会儿,只是还没有过多久,那偷听的宫女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的话,直接想要慌忙离开,那时大门被打开,一个太监冲了出来直接将那个偷听的宫女给扛进了云影殿。”浅篱解释道。
“公主,覃妃娘娘哄骗了您,小豆芽是入了云影殿的。”竹沥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那后来怎么样了?那偷听的宫女可有再出来过?”聂卿萦追问道。
看来小豆芽的死,真的和覃宛抒有关,不是意外。
“后面小宫女心中害怕得紧,怕被人发觉,便快速离开了。至于那宫女是否出来过,就不得而知了。”浅篱补充道。
这还是她闲来无聊,小宫女唠嗑给自己听的呢!
只是没想到,那偷听的宫女,竟会是皇后宫里的人。
小豆芽本来就身体娇小,一个太监能扛动也是没有异议的。
“哦,奴婢忘了还有一事。”浅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当日深夜,有夜巡的御林军看到有太监从云影殿扛出了一个厚麻袋,朝着冷宫的方向去了。”
“麻袋?”聂卿萦抓住了重点。想来那麻袋里的是小豆芽无意了。“那太监的模样可有看清楚?”
“深夜黑灯瞎火的,想要看清一个人的样貌很是不易,奴婢知道的也只有那么多了。”浅篱摇了摇头道。
“多谢告知。”聂卿萦留下这句话,便迈步朝前面走去。
浅篱提的消息没准便是找出害死小豆芽的真凶的突破口。
那覃宛抒过然有问题,亏她当初还不久前还以为自己是想多了,真的误会了。
曹琦丹瞥了瞥身旁的浅篱,严肃地问道:“浅篱,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事了?”
“主子,这不能怪奴婢啊!您不是对这些小事情不感兴趣嘛?”浅篱一脸委屈,怨声道。
她家主子除了关心覃大公子的行踪,便是皇后娘娘的事了。
这不听说那二人剑张拔弩,皇后重伤一事吗?短短几日,二人就冰释前嫌和好了。本来还想着二人再不和好,曹琦丹打算亲自出马了。
皇后和皇上和好了,她家主子比人家当事人和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激动。
“别扯开话题,我就很好奇,你不过是一个宫女,怎么还跟宫里的侍卫有来往了?”曹琦丹一脸期待,不死心地追问道。
“诶?”浅篱错愕。主子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只好笑嘻嘻解释道:“主子,您说奴婢成日里要替您去打听覃大公子的行踪,这还是要拜托宫里的人帮忙才是,效率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