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聂卿萦刚用完晚膳,萧奕辞便过来了。
“嗯?你怎么过来了?”聂卿萦有些意外,这不是大病初愈,一直在处理政务嘛?
“朕不能过来吗?”萧奕辞迈步走上去,揽住她的肩头。
“能,你是皇上,我怎敢替你作决定?”聂卿萦笑道。
得了,反正累的不是她,她担心个什么。
萧奕辞目光灼灼盯着她许久,直到盯得聂卿萦浑身不自在。他才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事要向朕交代的?”
“嗯?交代事情,我要交代什么?”聂卿萦一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装糊涂?”萧奕辞不安分的手落在她的腰间,有意无意地挠她痒痒。
“别……痒啊!”这男人怎么回事?知道她弱点是怕痒,便这样“无耻”。
“说不说?”萧奕辞不甘示弱,低声问道。
“让我说什么啊?”聂卿萦欲哭无泪。她今天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
这男人是不是折子批久了,脑子有问题了?
见她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萧奕辞更不饶她,继续挠她痒痒……
聂卿萦彻底崩不住了,笑着按住他的手求饶道:“夫君,我错了。”
“错在哪儿?”
“……”嘿?真是给脸了!“我不该没有提前向你打招呼,去找邬良媛二人理论。”
萧奕辞这次移开了手。不逼一逼,还真是什么都要瞒着他。
“朕不是同你说过吗?邬良媛那里的事朕会派人处理。”她去了云影殿也就算了,怎么能去那两个别有用心的女人那里?
真是不让他省点心!
“人家这不是在宫里闲来无聊,想要找些事做嘛?”聂卿萦一脸委屈样,解释道。
她知道萧奕辞不希望自己去冲锋陷阵,毕竟有了那么多前车之鉴,一不小心又要被人坑害。
“闲来无聊,找事做?”萧奕辞眉头微蹙。这女人还真是放纵惯了。
“嗯……”聂卿萦刚应下,便察觉到男人再缓缓靠近自己。
“诶?你……你干嘛?”
“找事做!”萧奕辞丢下这句话,便拦腰抱起她,朝床头走去。
就该让她怀娃带娃,这就有事做了。
想来这么就过去了,聂卿萦的身体该是调理好了。
翌日,聂卿萦刚梳洗好,短暂的用了膳。一个宫女便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什么事?”聂卿萦轻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是熠王府翦侧妃求见!”
“哦?她见我。”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还会亲自入宫见自己。
“让她进来。”
“是,奴婢告退!”宫女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翦纭一袭浅碧色锦缎裙迈步走了进来,行礼道:“妾身侧妃翦氏见过皇后娘娘!”
“翦侧妃此刻来见我,有何要事?”聂卿萦径直问道。
她可不想和翦纭多浪费口舌。
看着聂卿萦春光如沐的模样,翦纭只觉得气得牙痒痒。
“……”真是命大,这都还活得如此安稳。你越是安稳,我便越不让你安稳!
翦纭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浅笑道:“皇后娘娘多想了,妾身入宫,是想来自打新帝登基,便许久未曾前来拜见皇后娘娘,昨儿个才突然想起来,这才寻了时间入宫拜见呢!”
“只是这样?”聂卿萦狐疑。
翦纭只是强压着不满,点了点头。
可她怎么就觉得翦纭来者不善?本是要看她笑话,结果发现自己过得越发好了,心中不悦,恼羞成怒无处可发呗!
这才憋红了耳根子,聂卿萦不多想都不行,还让别多想?
好在翦纭果然没有多待,便寻了借口离开了。不然她面对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奕辞在御书房批阅了几个时辰的折子,便给高禧提了醒,让其派人去请邬良媛、姜贵人前往兴德宫问话。
二人一路上各有担忧,姜樰菁手中的帕子都绞成了一团。邬悦只是故作镇定,深吸了几口气。
两顶小轿在兴德宫外不远处停了下来。
一个太监轻声提醒道:“邬良媛,姜贵人,兴德宫到了。”
二人这才从轿子里慢步走了出来,姜樰菁一脸担忧,拉着邬悦的袖子问道:“邬姐姐,皇上此刻召我们来兴德宫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瞧你那样!”邬悦没好气地瞥了姜樰菁一眼,提醒道,“姜贵人莫要忘了,当初太皇太后出事不久,皇上早就召我二人问过话了。你我皆是如实相告,现在还担惊受怕的成什么样子?”
话尽,便迈步朝前走去。姜樰菁察觉到自己手上握着的衣片一松,连忙追了上去。
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只见萧奕辞正襟危坐,似乎已经等候她二人多时了。
“嫔妾参见皇上!”二人连忙福身行礼道。
萧奕辞暗声道:“朕让人召你们二人前来兴德宫,是有事要问清楚的,只要你们可以如实相告,朕不会拿你们如何。”
“皇上尽管问话,嫔妾知道的,绝不欺瞒皇上半字。”邬悦压低脑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