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寝宫顺走她的东西,也不打个招呼,真是过分了。
萧奕辞持着玉佩许久,也未曾递到她手上。
她作势要拿过来,却被萧奕辞给躲开了。
“哼……”玉佩我的。
聂卿萦心中气鼓鼓,她生母留给她的东西,萧奕辞这么好奇做什么?
萧奕辞盯着玉佩良久,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奇怪,此物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那人要此玉佩做什么?
上面一没有字,二没有特殊纹饰,那人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将聂卿萦掳到那里去,亲自质问要这块玉佩?
“怎么还生气了?”萧奕辞将玉佩放在她手上,取笑道。
“我才没有生气,是你莫名其妙的,一块普通的玉佩,还盯着看那么久!”聂卿萦不服气地吐槽道。
“好,是朕的问题。”萧奕辞大言不惭应了下来。
他若是软声安抚着快要炸毛的小猫儿,怕是又要独自跑哪儿去生闷气了。
聂卿萦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傲娇道:“那还差不多……”
随后持起玉佩,对着光看了看。
“不过话说……这玉佩映着太阳光,还真是漂亮。”
他盯着正在自言自语的聂卿萦,神色微变。
“……”那些人的目的,怕是不只是冲着此玉佩来的。
若是只为玉佩,当初杜祈枭隐藏在皇宫多事,有那个实力暗杀小豆芽,甚至在那么多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策划着将谋害太皇太后,再将罪行嫁祸给聂卿萦。
却并未暗中计划着盗走聂卿萦戴在身边的玉佩,可见疑点重重。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聂卿萦的主意,还将人给完好无损的放了。
难道只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吗?
萧奕辞心中琢磨良久,还是生出了一个计划。这恐怕是找出之前去?国路上几次三番遭遇刺杀的唯一一个机会。
他一直你捏紧的双拳又松了几分,轻声唤了声:“萦儿?”
“嗯?”聂卿萦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夫君有事要说吗?”
“皇祖母一事一直未找出缘由,朝中那帮大臣一直都对你很不满,在他们看来,你依旧还是害死皇祖母的凶手。当初若不是朕当朝杀了大臣暂时封住他们的嘴,恐怕朝中还是会指责你诸多不是。”萧奕辞分析道。
可近日那帮大臣看着自己堂而皇之护着皇后,早就将杀亲人的凶手抛之脑后,又有几个不大安分的大臣在宫中有了小动作,想要将这件事闹大。
聂卿萦眼睫微颤,似乎明白了他的话。
她何尝不是理解他,成日里要应付朝中那帮大臣,又要处理数不清的政务,她是皇后,更是他的妻,理应为他分忧一二。
聂卿萦平复了一下心情,坚定道:“我知道,对于朝中那帮大臣,很难应付。不管夫君要我做什么,我能做的,便绝对不会拒绝。”
他们只相信所谓的证据,没有证据,她还是杀人凶手。萧奕辞只会背上不孝的骂名,被她这样的女人迷了心,说她是妖后,只会魅惑君心。
他已经为自己做了太多了,该自己主动做一点什么了。
听到她这样回答,萧奕辞也就暂时放心了。“朕想让你为皇祖母祈福,让那些大臣好好看看,你并不是什么妖后,你没有杀害太皇太后,不管他们是否相信,至少他们也会有所顾及,总不能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再指责你。”
此次祈福,他会昭告所有人,便是在告诉那帮大臣,他的皇后,绝对不是他们口中的妖后。
百姓都改了意之事,他日那些大臣也不敢在宫中乱说三道四了。
聂卿萦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了下来。“好,夫君让人安排好时间,我随时可以前往寺庙。”
不过是在那里待上几日,为皇祖母祈福,又不说上刀山下火海去,她有什么理由不应下来?
萧奕辞淡然一笑,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柔声提醒道:“贴身之物,萦儿理应经常带在身边,莫要粗心大意,再弄不见了。”
“……”聂卿萦沉默不语。
这玉佩什么时候她弄丢过,顶多之前出现假公主那一次被府上的侍女偷了去,这一次根本就算不上。
萧奕辞自己在她寝宫顺走的,现在还有理了,言之凿凿提醒她要带在身边。
“怎么不说话?”
“啊?夫君说得在理。贴身之物确实该带身边。”聂卿萦应和着笑了笑。
想来城外香火旺盛,名声颇高的寺庙当属普渡寺了。估摸着萧奕辞让自己去的那处寺庙非普渡寺莫属了。
看着聂卿萦已经离开的背影,他暗了暗神。
这次,他没有选择,那些人一日没有落网,他一日都会不安。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离开了。”高公公走上前,提醒道。
“吩咐下去,两日后一早派人护送皇后去普渡寺为太皇太后祈福。”男人冷声道。
“奴才谨遵圣命!”高禧拱手道。
皇后于两日后便要启程去普渡寺祈福一事,短短几个时辰,宫内外已然是人尽皆知了。
御书房,萧奕辞立在桌案前,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暗卫。“带一部分人,暗中跟着皇后一行人,一旦有情况,即刻捉拿下来。切记,一定要抓活的……”
只要有一个人落网,他就不相信还找不出老巢。那些人都是夜宸的隐患,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所以哪怕里面有与那些人无关着,他也不能看放过。
“属下遵命!”暗卫拱手道。
熠王府,书房。
萧璟翎听完禀报,心中一惊:“皇兄要让皇后两日后去普渡寺给皇祖母祈福?”
叱决压低脑袋道:“此事宫内外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分明就是在害她!皇兄,你到底有何目的?
什么为了平复大臣,好让他们对阿萦有所改观,都毫无用处。
萧奕辞若是真的在乎聂卿萦,就不该这个时候让她出宫去普渡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