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让她回宫,打算如何处置她?”萧璟翎不死心地问道。
是打算废后赐死,还是折辱她,让人人都谩骂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死也不为过?
“这可不是你该管的。萧璟翎,你要庆幸,若不是她给你求情。你现在可就成了一具尸首了……”萧奕辞警告道。
随后吩咐道:“来人!熠王德不配行,蛊惑皇后,即刻关押大牢,听后处置……”
话尽,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两守卫上前,拱手道:“熠王殿下,对不住了。”随后押着萧璟翎,出了屋子。
皇宫——凤鸾宫内。
竹沥见聂卿萦只穿了一件单薄衣衫走了进来,连忙冲过去关心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一次宫回来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竹沥,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聂卿萦淡声道。
“那公主有事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外面守着。”竹沥犹豫半晌,开口应道。
云影殿内。
彩霞将自己知道的事全告知给了覃宛抒。
“还有这事儿?”覃宛抒轻挑眉眼,问了句。
“奴婢可不敢胡言乱语,皇后这会子,才刚回宫呢。不过也是奇怪了,这好好的,皇后怎么就和熠王闹出了这档子事?”彩霞一脸茫然。
“自然是有人按耐不住了,率先出手了。看来现在无需本宫动手,一切还是顺着意发展的。”覃宛抒冷笑道。
“娘娘,这是不是代表您的机会来了。若是此次皇后娘娘倒台,您便是这后宫之中唯一一个可以获得凤位的人了?”
覃宛抒淡然,事不关己,她要一个仇人的宠爱干什么?比起凤位,早日完成主人大计,为陶氏报了仇,才是她该关心的。
不过能看到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斗个你死我活,未免不是一件趣事?
“彩霞,你猜猜看,此次熠王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覃宛抒扯开话题,问道。
“这……奴婢不敢妄加揣测皇上的意思,自然就不知道了。”
“也是,你这丫头,最是循规蹈矩了。”覃宛抒取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熠王若是死了,主人的计划怕是不好完成了。
她该帮一把,还是暂且按兵不动呢?
此刻,前宫的一处凉亭内。
萧奕辞正拿着酒壶,一杯又一杯往自己口中倒着酒。
“呵……”他自嘲着笑了笑。
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连尊严也不要了,俯首在地给别人求情,他还真是贱得很,什么都要容忍下去对吗?
直到酒壶中的酒已经彻底没有了,萧奕辞愤恨地扔掉了酒壶。
“啪”的一声,酒壶被重重砸在了地上。
“连你也要跟朕作对?好得很……”
“拿酒来!”萧奕辞命令道。
远处的高禧不忍直视,他可从未看见皇上如此失态,把自己喝成这副模样。
“快,拿酒过去!”高禧连忙催促着小太监。
“是。”小太监应声,连忙朝那边走去。
覃宛抒轻迈步子,朝亭中走去。
“奴才参见覃妃娘娘!”高禧连忙跪地行礼道。
“平身吧。”她随口说了句,便朝前面走去。
看着萧奕辞一直往自己口中倒酒,想阻止也不是,不阻止她还怎么让他听得进去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覃宛抒走到他跟前,按住了酒杯,口中劝道:“皇上,酒喝多了容易伤身。”
“滚,不要管朕的事……”萧奕辞冷道。
“皇上就算心中有气,也那边乱撒。臣妾不过是关心您的身子,若是皇上不喜,臣妾再也不过来便是。”覃宛抒故作委屈道。
“不准离开。”萧奕辞冷声命令道。
“臣妾遵旨。”覃宛抒跪了回去。
“你说……为什么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何她不明白?你都知道关心朕,理解朕,为什么她不能?”萧奕辞质问道。
“这……臣妾并非皇后娘娘。她所知所想,臣妾可不敢揣测。”她犹豫道。
“朕准你说,你无需顾忌。”
“臣妾是想着,皇后娘娘一向是一个拎得清楚轻重的人,此次发生这样的事,恐怕也并非她本意……”
“呵,并非本意?”并非本意就要和萧璟翎行逾举之事吗?
什么只要不见到他,去何处都可以?她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唯独不能去熠王府。
可是她做了什么,不仅与萧璟翎厮混在一起,还抛下尊严替别的男人求情,他当时恨不得当场杀了萧璟翎,以绝后患。
可他还是心软了,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心软了。
现在她成了人人口中的不知廉耻之人,与小叔子有了这样的事,朝中那帮大臣,定是要把所有罪责推给聂卿萦,以保皇室清誉。
萧璟翎现在被关大牢,只是暂时的,他若是想要萧璟翎的性命,谈何容易?
他那么爱那个女人,可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他这是变相地在逼迫自己要她性命吗?
她难道不知道后果吗?自己到底是有多招她厌烦,以至于不过几日,变耐不住寂寞,和自己的皇弟行逾举之事!
“当然也可能是臣妾一时猜测,毕竟皇后之前人品,后宫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覃宛抒连忙补充道。
“是吗?朕还以为覃妃会趁此机会,挑皇后的过错。”萧奕辞轻笑道。
“臣妾的性子,别人不了解,难不成皇上还不了解吗?”好歹在过去,她还是丞相之女,夜宸公认的才女。
“皇上,臣妾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覃宛抒突然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