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听说萧菀韵为了熠王,不惜当场出言顶撞了皇上。这次若是被抓住尾巴,恐怕便是责罚了。
“……”萧菀韵心中一怔。
这女人竟如此机警,还猜得出自己此时入宫的目的。
“本公主奉劝翦侧妃一句,最好把嘴给闭严实了,哪怕心中再清楚,也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本公主有你好果子吃!”萧菀韵故作凶狠,走到翦纭跟前,仰了仰下巴道。
这威风不能落了去,翦纭若是敢把这件事捅到皇兄那里去,她便找人揍这个女人,然后再让熠王皇兄趁机休了这个女人,将其扫地出门。
反正熠王皇兄之前纳其为侧妃也是形式所逼,不得已为之。
她说不定还可以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熠王皇兄休了那个女人。至少看着那个女人心中吃瘪,自己心中高兴。
“翦侧妃光顾着数落本公主的不是,怎么不说说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入宫?莫非你也想忤逆皇命……”萧菀韵故意挑衅道。
“怎么可能?本侧妃为什么要选择忤逆皇命去看一个正在受着牢狱之灾的皇后?”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便会彻底消失了。
只是她总觉得这火候还是不够足,就这副形势了,萧奕辞还是没有对那个女人下狠手。
那就别怪自己另寻它法了。
“是嘛?最好是翦侧妃方才说的那样。这说谎啊……可是要遭雷劈的。”萧菀韵扔下这句话,便迈步离开了。
翦纭杵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一旁的怜香不免试问道:“小姐,覃妃娘娘那里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难得听到皇上许覃妃一人前往大牢可以见到那个女人,要想除去那个女人,还真要靠覃宛抒推上一把了。
彼时就算怪罪下来,也是覃妃自己去抵罪。她啊,要坐台观戏,全身而退。
只要那个女人一死,熠王就会看到自己的好了,她不比聂卿萦差。
云影殿内。
“奴婢参见覃妃娘娘。”宫女叩首行礼道。
“何事?”覃宛抒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翦侧妃在外求见娘娘。”
这都按耐不住性子了,前两日才去了一趟大牢,这翦纭又找了过来。
她到底有多厌恶聂卿萦,非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另一个女人。
还想全身而退,真当自己那么好糊弄吗?
“让她进来吧。”
罢了,不过是对一场戏而已,她常年混迹江湖,早已经习惯了。
半柱香时间后,翦纭才放心地朝门外走去。
“娘娘,翦侧妃这心中不干净,竟还想借您的手对皇后施压……”怜香见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忙埋怨了一句。
“不错,你倒是聪明。这有些游戏……得慢慢玩才有趣。有的人越是心中按耐不住,本宫这心头才越发舒服。”覃宛抒冷笑道。
“娘娘,您真要照着皇上的命令去做吗?”彩霞有些担忧。
不过是一份落子药的事,皇上让谁去不行,还让自家娘娘去做那个坏人。
到时候后宫那帮女人见了,可不得眼红得紧,几个联合起来欺压自家娘娘一人。
虽然这性子变了不少,可自家娘娘若真成了后宫中人人眼中的恶毒女人,肯定会遭所有人排挤。
“放心,本宫心中有数……”
有的账,也时候好好和她算算了。
几日后,萧奕辞等人秘密潜入了邬州城。
街道上人来人往,周遭氛围依旧。
萧奕辞带着人来到一个小村子。
有一家里,正好是那一个侥幸逃脱的青年。
暗处,下属禀明道:“主子,便是那家了。”
萧奕辞暗神,突然问道:“城中可有医术尚好的郎中?”
“听村里人说,城中的大人遣郎中去瞧过,都毫无办法。”下属回应道。
“可有调查清楚,方圆十里还有哪户家中有青年男子?”也许这是个放鱼饵的最佳时机。
“赵家村和刘家村各有两名青年男子。只是当时村里发现的及时,没有再让那些人出过村子。”
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做个局了……
萧奕辞托人去村中协商和安抚好了两户村民,便将人放了出去。
短短一两日,果然有了成效。
两个黑衣人隐蔽在暗处,随时准备对那背着东西下山的二人动手。
“嗐,今儿个天怎么这么热啊?”青年抹了抹额头的汗,怨声道。
“行了,快些将柴背回去歇着吧。”另一位青年催促道。
再这样抱怨下去也还是得热下去。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人腾飞而出,朝着二人撒了一把迷粉。二人瞬间倒地不起。
“呵,蠢货!”既然要来送死,那他也不必顾及那么多了。
这里如此之偏,掳走两个人可谓是轻而易举。
随后掏出麻袋拢住二人,一人扛着一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刻,山下某处。
萧奕辞带着人隐藏在草丛内。
暗中那帮人抓了人,定不会顺着最起眼的这条路下来,排除显眼路口,直接在路口安排了人守在那处。
不时,果然看见两个黑衣人扛着肩上的东西,通过一个偏僻的小径,钻了出来。
“来了……”下属低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