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什么时候受了伤都能记错,情急之下说是今早受的伤,怎么想就觉得怎么不对?
“盼姝,我们被那对夫妇骗了,他们是冲着云栀去的。”云旻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云栀姐姐何其无辜,竟被他们算计了进去。他们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也不该对云栀姐姐下手啊!”
二人冲进了院子,云盼姝冲上前去,径直问道:“你们将云栀姐姐藏哪里去了,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去报官!”
“这位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们可听不明白,那姑娘是自己不打招呼出了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要把责任推我们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中年妇人不满道。
“你……”
云旻抬手制止道:“盼姝,让我问问他们。”
云盼姝这才作罢。
“你们最好交代清楚,云栀到底被你们带哪里去了?否则别怪我们上报,让官差大人来处置的话,到时候吃了苦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几句。”云旻威逼道。
“这……”二人心头一紧,可不能惹上官司啊。
“此事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出的主意,至于将人带去了什么地方,要问他才知道了。”中年男人妥协道。
“盼姝,我们走!”
看来他们要去镇上抓住那人问清楚云栀的下落了。
此刻,镇上一处赌坊。
男人今日手气好,连着几把都在银钱,赚得那叫一个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没意思,今天就这样吧。”男人不屑说了一句,揣着碎银便出了赌坊。
某人无奈摇头道:“这就走了?”
“那人今日手气也忒好了,赢足了钱就走了,没道理啊……”一人应和道。
“想那么多干什么,继续!”
男人出了赌坊大门,便转进了一个巷子里。
“哼!叫你们瞧不起人,老子今天就把那钱摆出来给你们几个看个够……”男人嗤笑道。
话音刚落,前面不远处便出现了一个身影。
男人握紧了银子,拔腿就要跑。
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云盼姝给拦了下来。“你往哪里跑?”
“丑丫头,你少管闲事!”男人指着她出言警告道。
“哥,干他!”敢骂她,谁给他的胆子?
云旻趁人一个不注意,甩出一枚暗针,刺进了男人的胸口。
“你们两个有毛病吧,拦路就算了,还用这种低劣手段?”男人不悦怒声道。
“对你这种人,用这种手段有何不可?”云盼姝气愤道。
“你最好老实说清楚,云栀姐姐被你藏哪里去了?”
“不知道!”男人果断拒绝。
“你再不老实,到时候毒发身亡,可怪不得我们!”云旻出言提醒道。
“你……你吓唬谁?就这么一根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毒发,呸!”男人丝毫不信,反驳道。
“哦?是吗,难道你没有感觉你现在手脚酸痛,全身发痒吗?”云旻眉眼微动,暗示道。
“……”听他这么一提,男人确实发觉到了异样,皮肤突然痒了起来,腿脚酸痛不已。
“你下了什么毒?杀人可是犯法的!”男人有了害怕,出言问道。
“你快说,云栀姐姐到底被你藏什么地方去了,否则你的命也别想要了!”云盼姝出声威逼道。
男人生怕自己会死,想着现在人已经被带出了不知道多远了,说了兴许还能保自己一命。
“她被赌坊老板带走了,说是要卖青楼里去……”
“青楼?你们还是不是人,云栀姐姐何其无辜,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将人抵给了赌坊里的人!”云盼姝气急败坏,直接踹了男人一脚。
若是可以,她真的好想将这个狗男人踹死!
“哪个地方的青楼?”云旻冷声逼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人交给赌坊里的人,我就离开了。”
“我……”云盼姝心里火气大,又抬脚补了一脚。
“盼姝,我们走吧。”若是再耽搁下去,肯定找不到人。
那赌坊老大帮手那么多,他们就算现在去问,恐怕别人也不一定给面子,以为他们是来闹场子的,说不定还会让人给轰出来。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此处,还不如现在追过去,运气好的话,便能在半路拦截下来。
马车上,云盼姝探着脑袋,忍不住问了句:“哥哥,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寻云栀姐姐?为何方才不先去问问赌坊里的那个老板?”
“你我单枪匹马就这样去赌坊,恐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到时候还是问不出所以然来,与其浪费时间在那里,倒不如现在就出发去找。”
“越早找到云栀,她就能少一些危险……”云旻解释道。
“至于地方,我心中大致有了一条思绪。”
那些人定是会将人带去邬州最大的青楼,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其他地方,但这里过去最多只会经过两个小镇,就能到邬州城。
除了邬州,其他小地方可没有这些风流之地。
云旻控制着马车朝着另一条路奔去……
只要他们抄近路,便能提前追上去。那群带走云栀的人若是想早些时候将人送过去,必定会走更近的一条路到邬州。
可却不想一场大雨瓢泼,压低了他们赶路的进度。
“哥哥,这雨太大了,马车轮容易打滑,待会雨小了再赶路吧。”云盼姝拍了拍溅在自己裙摆上的水,建议道。
云旻只好停马车,寻了处歇息着……
两日后,邬州——怡春楼。
某处房间,当云栀微微转醒,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里。
她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那人下手可真是痛,现在都还感觉得到头疼。
“……”我可以看见了?
云栀闭眼又睁了眼,抬手在自己面前晃了几下,她真的看得见了。
她以为自己的眼睛不会那么快好。但是那日云旻说的话又给了自己希望。只是她已经习惯了,不想再给自己增添失望,便没有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