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到主人,属下万死不辞。只是……属下不明白,您明明早就发现那个女人便是皇后,为何还要大费周章间接引熠王过去?”
“人的欲望都是不断被放大的,若是那么容易便找到了人,他便不会心有执念,更不会有化深情为动力,想着去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萧璟翎掂量得清楚,他苦苦守护着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那么伤害,最后险些丢了性命。既然如此,何不将一切主动权握紧在自己手上,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步步夺过来。
别人护不住的人,他必然会挺身而出,以命相护。
坐拥天下,爱人在怀。萧璟翎怎么可能不心动?与其压抑地活着,干任何事都要受皇权限制。倒不如自己来做这天下之主……
“是属下愚笨了,主人英明!”
“皇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余下的时间不多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主人放心,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黑衣人应道。
皇城大乱之日,便是夜宸永绝之日……
几日后,殷城。
城门口,云栀在此与云氏兄妹道别。
“云栀姐姐,我以后想你了,怎么去寻你?”云盼姝不舍地问道。
“盼姝若是哪日想我了,只管来府上寻我。”云栀出言安抚道。
随后看向一旁的萧璟翎,朝他摊开了手。
萧璟翎一时不解,“什么?”
“堂堂藩王怎么能少得了府令?”云栀蹙眉问道。
“叱决!”萧璟翎只好唤了句。
随后将令牌递给了云栀。
“盼姝,你收好了。”云栀递给了云盼姝。
“多谢云栀姐姐!”云盼姝欢喜道谢。
“盼姝,该走了!”云旻出声提醒道。
“来了。”
“走吧。”云栀见人离开,便提醒了一句。
熠王府。
马车在府门外停了下来。
二人并肩走了进去。
“殿下!”守门小厮行礼道。
云栀环顾了一圈,问道:“我以前就住这个地方吗?”
“叱决,你先下去吧。记住命人收拾出一间小院出来!”萧璟翎出言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
“本王带你在府中转转?”
“嗯。”云栀应道,便朝前面走去。
可是走了许久,云栀硬是觉得这里陌生。
按理来说,她之前住过这里,该有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为何一点也没有呢?
“怪了,璟翎,我当初真的来过这里吗?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熟悉……”她失落地问了句。
“云栀想远了,你不过只来过府上几日,并未住下过。你我只有一个口头上的婚约罢了。”萧璟翎软声解释道。
“我还以为之前一直住这儿的……”云栀尴尬道。
真是丢脸死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些规矩。
突然,一只兔子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撞到了她的面前。
“兔子,府上还有兔子吗?它真的好可爱……”云栀蹲下身,一手擒住了它。
随后将它小心翼翼搂在怀里,视若珍宝一般。
“这兔子可是你曾经在街上见其可怜,让本王花银子买下来的。”萧璟翎解释道。
“嗯?为什么是花你的银子?”云栀顿时不解。
虽然男子给女子花银子理所应当,可他俩毕竟没有成婚啊?
“你没有带够银子……”他低声解释道。
“这样啊。”云栀气馁,一个兔子才多少点钱,居然还让萧璟翎出的钱。
话音刚落,一个侍女便走上前来,行礼道:“奴婢参见殿下!”
“殿下,昕雨阁已经收拾出来了。”
“这是云栀姑娘,以后她在府上说什么,想要做什么,无需请示本王,听她指令便好。”
“奴婢明白。”
随后朝着云栀福礼道:“奴婢青迭见过云姑娘!”
“不必多礼,你起来吧。”
“谢过云姑娘,奴婢领您去住处吧?”青迭试问道。
“随她去吧,本王还要入宫复命,晚些时候回来看你。”萧璟翎出言安抚道。
云栀点了点头。
皇宫,一处凉亭内。
萧奕辞立于一处,正和原丰对弈棋局。
高禧战战兢兢走上前禀告道:“皇上,熠王殿下进宫了。”
萧奕辞持棋子的手一顿。
按照自己预算的声音,萧璟翎不该那么快返回皇城才是……
“让他过来面圣。”萧奕辞冷道。
“是。”
原丰率先起身拱手道:“皇上既然有事情要忙,微臣先行告退了。”
萧奕辞没有回话,只是招了招手,算是默认了他离开。
萧璟翎快步走上前来,行礼道:“臣弟参见皇兄!”
“平身吧。此去邬州,情况怎样?”他径直问道。
“待在邬州那些时日,臣弟私底下派人去各处暗查过,确实没有什么情况。”萧璟翎暗道。
暗中之人从前在邬州引发民众暴乱,那他们在邬州肯定有据点,并且他们能估计到此事官府奈何不了他们。
当初本是抓住了活口,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来,便被那人给灭了口。
可他们能出现在邬州地带,那邬州必然是他们的一大据点。只是他们的老巢又在何处?
萧奕辞按了按眉心,淡言:“兴许真的是朕小瞧了他们……”
萧璟翎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来罗般与自己说过的话。一丝疑虑在心中出现了……
覃贵妃身边的贴身婢女恰巧死在聂卿萦被判定为自戕那日。
她又是打得什么算盘?为何要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将人给换了出去,却让其自生自灭,随天而定。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贵妃的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