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请问,奴婢知道的绝不欺瞒。”竹沥保证道。
“你可知前皇后过去身上可曾有过什么贴身物件?”春晴试探道。
“贴身物件?”竹沥回忆着。
她记得之前自家公主被皇上下令禁足在寝宫那段时间,公主确实交了一个玉佩给她。
还特意交代了她“竹沥,此物一定要好好保管!”
有人想要那块玉佩,放在她身上自然危险。
可若是交在一个不起眼的下人手中,暗中之人也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而那时,她去大牢里问话那两个被抓的人后,确信了覃宛抒这个人已经和过去的相比,早就不一样了。
“公主当初确实交给我一个贴身物件的……”
“你将它藏在了何处?”春晴追问道。
“在……不对,云姑娘怎知我家公主有那玉佩一事?”竹沥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差点被人套了话。
她明明昨日见到云姑娘,并非像恢复了记忆的样子,可如今云姑娘怎会打听这件事?
“哦……此事是皇上拜托我过来相问的,是皇上说要那玉佩有用,但又撇不下面子派人来问,所以便让我过来打听一下。”春晴沉思半晌,解释道。
“不对,皇上若是真要那玉佩,更会命身边人来凤鸾宫取,你不是云姑娘?”竹沥依旧不信,已经猜出了什么。
春晴恼羞成怒,索性不再装下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个人太过于聪明可不好。竹沥,你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了?”
“春晴?你怎么会在此处?”
“自然是奉主子的命,过来要东西……你废话可真多!”春晴一闪而过,一把匕首便横在竹沥的脖颈处。
“你要动手便动手,我死都不可能告诉你玉佩在什么地方!”竹沥不屑道。
“呵?是吗?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还不在乎云姑娘……哦,应该是皇后娘娘的性命?”春晴阴笑道。
“你把我家公主怎么了?”竹沥一惊,问道。
“主子早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你说主子会将她怎么样?”
“你要是识相一点,将玉佩的下落说出来,说不定主子会好好待她,否则……你应该更清楚后果如何。”春晴出言警告道。
“我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家公主,我说出玉佩的下落便是。”竹沥最终还是妥协了。
“玉佩在寝宫内室床榻底下的暗格里,打开暗格只需移动挨着窗台方向的那个灯盏便可打开。”
若不是她曾经暗潜进凤鸾宫多次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玉佩,她又怎会费尽心思将竹沥给引来这里?
春晴手上一个用力,匕首划破了竹沥的脖子,鲜血顿时直流。
随后她换上了竹沥的衣衫,带着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去了凤鸾宫寻找玉佩。
春晴触动机关,床底下的暗格弹开,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匣子。
匣子上了锁,她掏出一根极细的银针,撬开了锁。
随后拿起里面的玉佩,快速离开了此处。
云影殿内。
“你别骗人,我怎么可能是皇后?”云栀否认道。
“呵,本宫为什么要骗你?”
“上次你都能算计人,谁知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存的什么心思?”她是绝对不会在同一地方摔倒。
“本宫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再次被皇上蒙骗。”覃宛抒无辜应道。
“什么叫再次欺骗?你有什么证据?”云栀依旧不信。
“那你可知?你当初那一身的伤是败谁所赐?”
“你是怎么知道的?”云栀一怔。为什么覃宛这么清楚自己的事?
“本宫当然知道,因为你所遭受的一切,受的所有伤,都是皇上下令让本宫这样做的。”
“这怎么可能?皇上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做?”
“为什么?当然是你与熠王殿下有私情啊!你啊,还有了他的孩子呢,在皇上面前,你却毅然护着那个孽种,哪怕是死,也不愿除掉腹中的孩子。”
“……”孩子?她有过孩子吗?
“你方才不是问本宫,为什么再次欺骗了你吗?”覃宛抒继续补充道。
“因为皇上利用你,去达成他自己的目的。想起来了吗?”
脑海中的画面一个接一个闪过,她捂住疼痛的头,一脸痛苦。
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覃宛抒没有说错,她真的是皇后。
哪有什么替身,她就是皇后,皇后就是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艰难问道。
为什么?因为只有她能牵动萧奕辞的情绪啊!
“皇后若是真想知道?不妨同我走一遭?”夜莺试探道。
“去什么地方?”
“自然是了解真相……”话音刚落,春晴便夺门而入,一记砍晕了聂卿萦。
“主子,东西拿到了。”春晴回禀道。
“准备一下,是时候该将人送过去了。”
神秘人当真有本事,竟同时拿师兄和抒儿的性命威胁她将人带过去。
不过眼下时机已经到了,她也是时候该配合主人上演一场大戏了。
刚才早朝,高公公便低声禀告道:“皇上,云姑娘的贴身婢女来了消息,说是覃贵妃突然召见了云姑娘。”
“什么?”萧奕辞莽地站起身,赶往偏殿。
却发现里面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见香桃来回踱步着。
“皇上,您可算来了,云姑娘被召去云影殿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您快去看看云姑娘情况吧!”香桃一脸焦急道。
他连忙赶去云影殿,可里面竟无半个人的影子。
“朕问你们,贵妃和云姑娘人呢?”萧奕辞怒声问道。
“奴才不知啊,贵妃娘娘召了云姑娘过来,便下令让奴才和其他人退下了。”小太监连忙解释道。
“高禧,马上命人随朕一同出城寻人。”此刻她们应该刚走不久。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快突然动手。
幸好他在宫外埋了眼线一路跟着,至少可以沿路留下记号,这样他也能有头绪寻人。
此行绝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暗线只是偷偷跟着,并未在她们出宫之时迅速阻止。
“另外,派人知会熠王,是时候该行动了。”萧奕辞补充道。
“奴才遵旨。”
聂卿萦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不大好的山洞里。
只见夜莺早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一袭黑衣着身,手上拿着长剑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