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妹妹,如今你受了人欺负,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相信了,还跟哥哥隐瞒事情?”云旻不解,究竟是哪个男人,值得自己的妹妹如此袒护。
她当然不能告诉,她若是说了,哥哥他们定会为了她去熠王府找熠王理论。
然后逼着熠王负责,娶了她。
可她不想这样做。哥哥要是知道是自己趁虚而入,定会瞧不起她,她将会是云府的笑柄。
与其将此事闹开,人尽皆知,倒不如私底下秘密处理此事。她更不想让熠王厌烦她,觉得她是一个有心机之人,趁着他醉酒之际,招惹了他。
如果是被逼着娶她的,她就算嫁过去也不会高兴的。他们肯定都会瞧不起她,一个姑娘家,还没有成婚便做了那样的事。
“哥哥,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件事就算了。就当是为了我的名声,为了整个云府,这件事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云盼姝坚定道。
“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了,去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个男人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他若是不负责,你今后还怎么说亲嫁人?”云旻严肃道。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了,待在云府。”云盼姝固执己见。
她知道,夫家很在意娶的媳妇是否为清白之身,既然他们不愿娶,那她就不嫁了,一辈子孤独终老算了。
反正所嫁之人并非自己的爱人,她还嫁什么。
“胡闹,婚事诸大,岂可乱来。哪是你说不嫁便不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走得早,自是舅父为你我的婚事做主。”
“哥哥不妨实话告诉你,你年纪到了,舅父有意打算为你说亲,让你嫁给张老爷家的长子。”
商贾之家通婚乃是常事,云张两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自然也有这个说法。
“哥哥,你说什么?舅父要为我说亲?”云盼姝心中一怔。
那怎么能行,若是被那张家公子发现自己并非清白之身,云府要遭人诟病的。到时候说不定舅父都对自己很失望。
“你哥哥我还能说谎骗你吗?舅父前两日已经去张老爷府上协商了。此事都已经敲定了!”
“为何你们之前未曾告知我,也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嫁给那张公子?”云盼姝不满道。
“舅父生意之事繁忙,自然忘了。我也是从管家口中偶然得知的,这才差人去打听了。可你如今发生了这等事,你让舅父的脸面今后往何处放?”云旻责备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这样嫁过去肯定要遭人诟病的,哥哥,你要帮我,你去同舅父说,我不要嫁给张公子!”她惊慌失措,拽着他的胳膊乞求道。
“就算要退婚,也得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才可以。你得告诉哥哥,那个碰你的男人究竟是谁?”
云盼姝莽地松开了他的胳膊。摇头道:“哥哥,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会说……”
“胡闹,你包庇那个男人干什么?是他坏了你的清白,他不负责还迫使你能说出来。他算什么男人!”云旻顿时恼怒之际,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固执。
“哥哥,你别再逼我了,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她缓缓蹲下身抽泣道。
“好,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命人去查你这些时日的行踪。”他就不相信,还揪不出来那个男人。
坏了他妹妹清白,还敢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迫使自己的妹妹不告诉他是何人。
可真是好本事?他定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当聂卿萦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几日后了。
此刻,她在一处陌生的营帐内。
她缓缓坐起身,揉了揉自己发晕的脑袋。
“……”这里是?
她被那些人带到了什么地方?
刚欲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脚上被套了锁链。
她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被锁了。
她现在连出这个营帐都出不去,关键是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时,外围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稀奇了,她会来给自己送饭。聂卿萦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覃宛抒,这里是什么地方?”聂卿萦问道。
“重新认识一下,我乃千殇门门主夜莺,把饭给吃了,别到时候将自己给饿死了。”夜莺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冷声道。
“你别妄想扯开我的问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聂卿萦再次问道。
“檠军营地。你得庆幸,你对主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否则本门主不会留你的性命到现在。”
“……”檠军营地?
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会被带来这个地方吗?不妨告诉你,檠国要与夜宸再次开战了……”夜莺暗道。
待主人灭了夜宸那日,便是她聂卿萦的忌日。
一个会左右主人计划的人,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开战?”开战抓她过来图什么?难道又要来上次那套?
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不必吃惊,要不了多久,你会和那狗皇帝再从见面的,哈哈……”夜莺冷笑道。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和萧奕辞很快会见面?难道他们用不到短短一个月,就能直攻皇城吗?
主营内。
夜莺走了进去。“主人!”
“她醒了?”主座上的宋锦恒一袭身战袍,擦拭着手这中的宝剑,冷声问道。
“主人放心,属下已经去看过她了。”夜莺回应道。
却不想宋锦恒一个迅速,长剑直指夜莺心口。
夜莺神色一紧,余光微瞥见离自己心口只有一厘米的刀尖
“主人,你要杀了属下?”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跟在主人身边这么久,从未像如今这般以剑相向过。
自她十年前被他收去当了死士,哪一次不是对他唯命是从,从未忤逆过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