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的话,漉儿怎的还当真了?”他不过是想让她明白,惹怒他的下场,她就该承担后果。
他又怎么真的舍得伤她至此?
只可惜,明明是他最先认识的她,而她却嫁给了自己的对手。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除了离开他……
无非是权势地位罢了,其他男人给得了的,他也能给得了。
她啊,就差一步便是自己的人了。可笑的是,她却逃了。
“你……”聂卿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真的只是为了吓唬自己吗?
可他方才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透露着认真,怎么可能是一句玩笑话。
她当时真的心都快要吓出来了。
宋锦恒当真爱原身至此吗?竟可对她如此宽容……
“地上凉,本王扶你起来。”话尽,便作势要去扶她。
聂卿萦一个寒噤,“我自己可以起来。”她才不敢让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扶她起来。
随后试问道:“你方才不是要断我双足吗?”
“这么说,漉儿还真想体会?”
“不想。”她立即否认。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不会允许她再次逃离自己身边。
“漉儿要记住,要是换作其他人,一旦惹怒了本王,便没有能从本王手上活着离开的……”宋锦恒冷声警告道。
而她,成了一个例外。他任何人都无法宽恕,唯独眼前之人。
至于夜莺,毕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死士,他之所以呵斥和警告了她几句。只因为他当时才知道夜宸的太子妃乃是他寻找了十年的人。
可夜莺还是不该插手他的决定,只能以此警告。按照规矩,自觉去领罚。
聂卿萦自然明白,他说的话,不是玩笑话。毕竟刚才的她已经见识到了。若是宋锦恒真对她下了死手,说不定她现在也不能完好无损站起来了。
“答应本王,往后切勿再做出逃离本王身边之事……”他眼神坚定,目光灼灼看着垂着脑袋的人。
聂卿萦为了不再惹怒他,只能内心极其不愿地强制自己点了点头。
他不会让她等太久,有朝一日,她就算留在自己身边,也能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本王已经派了人日日给你送膳,漉儿可切勿与食物置气。否则遭罪的可就是你自己了。”男人暗声提醒道。
徐寅他们那里一旦传来打胜仗的消息,他也是时候拔营进军了。
彼时她可得一路奔波着,身体遭不住。
聂卿萦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起她用不用膳一事。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
毕竟保命要紧,她不能冒这个险,得惜命才对。
短短七日,徐寅等人带着大军攻破了夜宸周遭好几个关隘。
可这一切并未结束。檠军在壵州遇到了瓶颈期。
萧奕辞得知夜宸周遭关隘有恙,派了大军驻扎在那处。
壵州之后便是兴义,漠城。三大防线城护卫殷城,想要吞并夜宸,谈何容易。
双方交战越发激烈,徐寅向已经朝壵州方向赶来的宋锦恒请示,当即做下决定,让罗般采取了最极端的办法。
果不其然,檠国士兵拨出半数人种下血蛊,战斗力加强了数倍。
力大无比,刀枪不入,动作迅速。夜宸的小兵一时猝不及防,被檠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夜军头首首次见到此怪异场面,敌军一个个面色发白,唇色发紫,瞳孔发红,像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捅。
本因为壵州能抵制下去。却比预想的更加糟糕。
短短三日,壵州便沦陷了。
殷城,皇宫——大殿。
“报……”一个小兵拿着布帛从城门外一直赶到皇宫大殿。
“高禧,呈过来!”尊位上的萧奕辞面色一凝,连忙吩咐道。
“皇上,前线来报,壵州沦陷了……”小兵痛声回禀道。
“什么,壵州沦陷了?”某大臣一惊。
台下顿时一阵讨论声,诸位大臣面色担忧,一个个在商讨着该用什么法子才能阻止檠军这次的突然来犯。
“这可如何是好,壵州守卫如此精密,怎么短短几日,就沦陷了?”
“是啊,壵州乃防线城之一啊!如今敌军短短几日便攻下了壵州,这可如何是好啊?”
壵州沦陷,敌军士气更甚,下一个目标定会是兴义,漠城。
一旦这两处出差错,对殷城可谓是岌岌可危。
“檠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短短三日就拿下了壵州。他们定是采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某大臣怒道。
“你怕是忘了,檠军的头目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恒亲王,他主场之战可从未败过……”一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战报上所写乃是檠军有反常,似乎中了邪一般,成了一个只会为主效命的傀儡。
萧奕辞暂时还没有头绪,这是何缘由。
可他心中清楚,绝不能坐以待毙。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朕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相信诸位都不会反对此事。”萧奕辞淡声道。
“不知皇上所言是何法子?”曹汝州率先问道。
“皇城人手不得松懈,我军已经布防在三大防线城,为今之计,朕需得休书一封即刻快马加鞭,送至镇北王手中。”
“让其调集人手,以便支援夜宸大军。至于眼下,敌军情况未曾摸清楚,绝不能冲动行事。朕即刻派人去前线打探状况。”
“情况探明白,若想不危机皇城,必须得由朕御驾亲征,前往兴义作战!”萧奕辞冷静分析道。
听到“御驾亲征”四字,众大臣神色一紧。
如今果真是到了御驾亲征的地步了,即使是冒险,也要保住皇城,绝对不能出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