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总是看着最好的,但忽然之间,别人的孩子要比自己孩子高出一级去了,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钱盛嫣垂了眼睛,她也不知道此事会有如何结果,虽然据后世记载这一年雍亲王府并无世子立下,但万一起了变化呢?而且在后世的猜测中,便有一种说法是弘时本为世子,却是在弘历上位后将这种记载删除了。
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她也说不清,但当下她果断松开狗男人的手,不管他了。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好好的非得把人分成一二三等,呸!
“嫣嫣……”胤禛抓不着人,又闭着眼睛开始喊,钱盛嫣暗哼一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摸到了她的裙摆,也不生气,就那么握在手里:“爷……不甘心……”
他嘟嘟囔囔,明显是喝醉了,却还是说一分留九分,钱盛嫣只听着,并不回答。
这便是雍亲王的信任了,有事会提前和你说,喝醉了会来找你,但便是再如何昏了头,不该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会和你说。
钱盛嫣轻笑一声,抬眸看向窗外的月亮。
康熙五十九年的夏天,要来了。
五月二十五,“年氏”挣扎了两日生下一个男婴,但因身体太过孱弱,便一直未抱出来给众人看。
但胤禛亲去产房看望年氏母子,并给这孩子取名“福宜”,寄托了深深的希望。
众人的目光还未从映水兰香中移开,六月初,胤禛上折子请立长子弘时为世子。
折子还未递出京中,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日天琳宇。
李氏最近可谓是走路带风,也不哭了也不闹了,说话声音都高了几分,前几天还在酸年氏,如今却是喜上眉梢,精神爽利至极。
钱盛嫣再见她,恍惚感觉见到刚进王府那一年的李氏,又虚伪又骄傲,又自得又自大,坐在那里和乌拉那拉氏说话的时候声调都是高昂的,显然高兴的很。
相比较,桃花坞最近就低调的多了,钱盛嫣几乎闭门不出,连弘历也每日要么呆在书房读书,要么去练起射功夫,与后院女人几乎不见面,李氏便是想炫耀都找不到机会,憋了几次,倒是把这份心情给憋回去了。
而此时的乌拉那拉氏根本顾不到什么立世子的事情,她又没有儿子,立谁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如今只担心钱盛嫣真对失宠,年氏一人独大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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