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哦对,是有两个小太监陪着小阿哥玩的,奴才一一盘问过了,小阿哥玩的太开心,躲进了永寿宫侧殿里,后面又在里嬉戏打闹,便弄乱了些。”苏培盛将自己查出来的一一答道。
钱盛嫣却觉得不对:“本宫今日也问过,侧殿平日里除了进去打扫都是锁着的,弘晱怎么可能进去玩?”
“这……”苏培盛一时语塞,他赶紧跪下,“是奴才没有查问明白,还请皇贵妃娘娘降罪。”
“这不是你的错,本宫估计……应是有人专门将弘晱引到那里的。”钱盛嫣看着桌子上的双鱼玉佩,并没和苏培盛说,她只道,“弘晱是何时进去的?”
“前日下午。”苏培盛道。
钱盛嫣明白了:“那会儿应该是两日一次的洒扫刚结束,或许还没来得及上锁。”
“是,奴才也问过,当时有宫女在院子里扫地,亲眼看到小阿哥跑了进去。”苏培盛垂首道。
弘历也想起来了:“前日下午我出宫了一趟,佛尔果春也不在,想来那个时候让弘晱落了单……”
钱盛嫣和他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事情到这里,按理来说可以结束了,侧殿什么都没少,之所以乱七八糟,也是因为弘晱进去游戏。
若再查下去,便是小题大做无事生非,但不查下去,这块属于先太子的双鱼玉佩却总有一日会被人发现。
好计谋,以小博大,好的很。
此时再查是谁因着弘晱去那侧殿玩的估计也查不出了,弘晱小小一个,哪里记得谁和他说过什么?估计有心人故意诱哄,小孩被激起念头,还真以为是自己想去玩的。
钱盛嫣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想来想去,还是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胤禛……事实摆在面前,他便是相信,这玉佩也总归不是个好解释的东西……先太子的遗物,谁又能拿到呢?胤禛真的会毫无芥蒂的相信她们母子吗?
“贵主儿可还有什么吩咐?”苏培盛轻声问道。
钱盛嫣这才想起他还在,便笑道:“没事了,都是弘晱顽皮,劳烦苏公公了。”
说着,她看了青雪一眼,青雪马上送上了一个荷包。
苏培盛也没拒绝,乐呵呵接过来:“那奴才便去向皇上复命了,永寿宫的事儿,皇上也牵挂的很呢。”
“苏公公费心了。”
好声好气送走苏培盛,钱盛嫣和弘历对望一眼,话不必多说,弘历伸手装起那双鱼玉佩:“皇玛法给儿子的,倒是被弘晱那小子偷偷拿了去。”
钱盛嫣抿唇一笑:“那你还是收好些吧。”
话说到这里,钱盛嫣又想起一件事:“佛尔果春前天去干什么了?”
“儿臣也不知,本想叫她一起去看公主府建的怎么样了,但她不在院子里。”弘历道。
钱盛嫣微微蹙了下眉,虽说佛尔果春每日早晚都会来请安,但怎么感觉大白天的常常不在呢?
她想起张廷玉的那些话,忍不住又追问道:“她……是自己出宫去玩了吗?”
“应该没有出宫吧,妹妹没有能随意出宫的腰牌,每次都是蹭儿子的,或者先找皇阿玛报备。”弘历蹙眉道。
钱盛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该来请安了……”
话音未落,佛尔果春便抱着弘晱走了进来。
她不知道刚刚遇到什么好事,眉目间满是笑意,很有些春风得意的味道,见到钱盛嫣便高高兴兴喊了一声“额娘”,又喊弘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