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盛嫣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她讶然又有些惊奇的看着胤禛,胤禛却微微笑了一声,又肃了神色说道:“朕前日去看了侍卫布库,感觉不太好。似乎是朕近年来太重文轻武了些,导致八旗子弟也不重视弯弓骑马了。”
钱盛嫣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底奇异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胤禛只看着她略有些纳闷的神色,背过身去轻笑了一声。
其实是在梦中,雍正九年到十年的准噶尔之战让他看到不再重视行武的八旗如何软弱,连个将才都无,最后还是依靠蒙古,依靠纯悫公主的额驸凌策大败了准噶尔。
还有三年时间,胤禛既要去考察重要凌策,也要加强八旗子弟的锻炼,同时还希望能再从八旗中选出些将才来,总之贪心甚多。
果然,就算重来一次,政事也是永无止境干不完的。
不过这次,对于他来说,除了政事,还有更多需要在意的东西。去木兰围场,除了练兵,也为散心,他不想如梦中那般呕心沥血耗尽自己,死在雍正十三年。
他想多陪钱盛嫣几年。
胤禛并没多解释,钱盛嫣也没多问,她还从未去过木兰围场呢,当下还有些期待起来。
但那之前,她还是得先卸货,生了孩子才行。
十月三十号,是胤禛五十岁的万寿节,因着是整寿,便举行的格外隆重些,天南地北的臣子也都上了请安折子,不远万里送来寿礼。
为了赶着万寿节,弘历和弘昼也在十月二十号风尘仆仆回到京中,来回两个月的时间,两个孩子却看上去都成熟了不少,尤其弘昼,竟然黑了好几个度。
来给钱盛嫣请安的时候,双方彼此都吓一跳。
钱盛嫣:“……五阿哥怎的这般黑了?”
弘昼一噎,想问的话卡在喉间,弘历却担心的道:“额娘如今有孕不过六个月……”
“双胎便是如此,太医诊过,都无碍的。”钱盛嫣笑笑。
她也知道,双胞胎一般很难足月生产,八个多月就能卸货,而且这副身子大约很适合生孩子……哪怕是怀着双胎,也很少有什么不适。
弘历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额娘的大肚子,为了逗额娘开心,便将一路上有趣的事情捡来和她说一说,并且透露了弘昼为何会晒黑。
说的弘昼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儿臣也不知晓广州会这般热……不是,四哥,咱们也都是一块出门的,为何你就不黑呀?”
弘历耸肩,他也不知呢,但他确实是没怎么被晒黑。
热闹一阵之后,弘昼先告退了,他还要去向裕妃请安。
钱盛嫣笑着看了看似乎又长高了的儿子,道:“你也快回去吧,这些时日你不在京中,富察氏却是日日来请安,便是下雨也不落下。”
弘历知道额娘是催着自己回去和福晋团员,他却没急着走,只笑道:“额娘可知,这次我们去南边,十五叔那里还有皇阿玛的一道密令。”
“皇阿玛命十五叔去找出一个名叫‘曾静’的文人,也无需带到京中,命其与其弟子即时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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