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狐狸精在等你屈服，完完全全向她屈服……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程禅真怒道。

紧接着，唐可媛扣动了残酷的扳机。

一团稍纵即逝的白雾迅速扩散开来，乘着阴冷的夜风，最终化身成一缕神秘而诱惑的幽香。枪口射出的并不是子弹，而是一种混合了花香、果香以及女人香的名贵香水。

这只妖精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做出最令你意想不到的事。

『是不是很有趣？』唐可媛再次扣动扳机，沐浴在氤氲的香气中，『能够随时随地闻到自己喜欢的味道，绝对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巨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苍白。

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他的想法早已被洞悉，他的计划也已被识破，在那个可怕的女人面前，他竟然像是完全赤裸的……

『为什么不将胸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呢？』妖精向对方发出了邀请，通向地狱的邀请，『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为什么要抗拒潜藏在身体里的疯狂？』

『够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舌绽春雷，程禅真及时喝止了狐狸精，『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再打这个家伙的主意！』

『为什么……』巨人瞪着空洞无神的眼睛，喃喃地问道。

『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不想她就这么毁了你！听着，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公道，也没法帮你毁掉黑旗，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将复仇继续下去，永远不会停止！』

说话间，程禅真来到巨人的面前，从腰后取出了一把匕首。

『敢跟我打个赌吗？』

『你想赌什么？』

『赌我终生不会忘记仇恨，赌我至死都是复仇者！』蓦然握紧刀身，程禅真割破了自己的掌心，『喝掉我的血，成为我的刀，感受我的愤怒，为我献上忠诚！』

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刀锋，也点燃了巨人眼中的复仇烈焰。

屈膝半跪，他再度昂起顽强不屈的头颅，举首饮下主人的鲜血，付出了余生的忠诚。

求仁得仁，如今的他已别无所求。

唐可媛偷偷寻到了张谦的耳朵。

『戏唱得差不多啦，小坏蛋该起床了……你觉不觉得，这件事似乎太顺利，太容易了一些？』

说着，她已经敛起鬓间的碎发，凑到他的唇边，主动吻了上去。童话故事里提到过，只有王子的深情一吻，才能唤醒沉睡的公主。

眼睛还没睁开，苦笑便已爬上了张谦的嘴角。

『我记得自己好像没有预约叫醒服务。』疲惫中带着些无奈，他赶紧打了一个又长又大的哈欠。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天叫你起床，』索吻无果，唐可媛勾起手指，弹了一下小坏蛋的脑门，『嘴巴张得这么大，你这是打算吃了姐姐呀？』

『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是个很注重养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