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嘴硬的茶博士冷哼一声,喂对方吃了一口冷饭。
『多大的人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破嘴……』
『好吧,那我就不说话了,专心打扫残羹剩饭,哈!』张谦舔了舔舌头,呲牙咧嘴,优哉游哉,仿佛才吃了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鱼翅,而不是一团冷冰冰、烂糟糟的粉丝。
『随你的便!好像谁稀罕似的!』
狠话刚一撂下,茶博士就是一阵头大。
张谦居然说到做到,真的一言不发了,但是这家伙的两只贼眼却没闲着,精芒闪闪,瞟来瞟去的,就像两把裹满油漆的刷子,在她的身上一次次地涂抹,一遍遍地刮刻,忙得不可开交。
这比任何实质性的冒犯举动都要气人,更胜过所有舌剑唇枪。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茶博士忽然鬼魅一笑,目中杀机骤现,高高举起手,作势要将张谦的饭碗砸个稀碎。
『有什么气冲我来,别……』
『诶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哑巴居然会开口说话啦!』
『母老虎发威,哑巴都得吓出人话来,』眼见女人真的要当场发威,张谦赶紧眯起双眼,神秘兮兮地赔上笑脸,『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舍易取难,非要与你分个高下?』
茶博士心说我要是知晓个中缘由,还用得着跟你这家伙在这里废话,平白无故受这份冤枉气?
有诸内而形于外,她对张谦厌恶到了极点,兼之无需再掩饰隐藏,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
『一句话解释清楚,否则……』
她摇了摇手里的瓷碗,黛眉轻蹙,别有幽愁暗恨生,似是预见了一场支离破碎的「人间惨剧」,又像是在替惨剧的主人公感到惋惜。
张谦顿时欲哭无泪,好像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再也动弹不得,好不狼狈。
不管怎么说,碗里的食物终究是无辜的。
『如果我没有变成这副德行,又怎么能看到最真实的你。』他只得实话实说,同时为瓷碗默默祈祷。
茶博士怔了一怔,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诠释譬解。
『为什么想要了解我?』她已暗下决心,若是张谦胆敢信口胡诌,或者砌辞搪塞,就算事后会被那位先生责罚,她也会全力出手,立刻干掉眼前这个混蛋。
『大概是因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script id=enContentLoader/>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