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十三少胸怀天地,朋友遍天下,即使是在小命最飘摇难测的时刻,也不乏追随者,这些人和他一样,无不是广结善缘,胜友如云之辈,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无数看似微小的力量聚在一起,便是坚不可摧的无限大。』
『我们的情况好像正相反……』小胡与张谦四目交投,眉目传神间,不由得怂怂肩胛,哑然失笑。
被追杀的是他们,孤军作战的也是他们。
他们的敌人却比昔日的鬼手还要强大。
『一位大侠说过,要活得勇敢、浪漫、自由、豪迈,活成闪逝于边城凛冽的刀,活成吟咏于天涯寂寥的诗,活成瘦马关山道的西风,活成晚来天欲雪的烈酒。如果生命无味,毋宁死。』
张谦与小胡欣然互视,纵情一笑。
『深夜归来长酩酊,扶入流苏犹未醒,醺醺酒气麝兰和。惊睡觉,笑呵呵,长道人生能几何?』胡十八的酒瘾犯了,『猜猜我在想什么?』
『在琢磨怎样才能瞒过我的眼睛,偷喝一碗酒?』
『我有机会吗?』
『完全没有,』不拐弯抹角,张谦直接浇灭好友的激情,『小人之乐,智者不取;玩物丧志,强者不为。』
『不喝酒,我的脑袋就会变成石头,没有丝毫运作的能力。』小胡仍未放弃,还在为自己狡辩。
『酒和钱一样,会把人变成怪物。』
『在别人的眼中,我岂非正是一头怪物?』
『你若是怪物,我又是什么?一头更加怪异孤僻,不合群、也不愿合群的怪物?』张谦指着自己的鼻子,搬出标志性的苦笑。
丝丝看着你言我语,互不相让的二人,眼里不禁升起一片深得抹不去,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之色。
她的心毕竟不是冰做的,就算她是人们所公认的冰美人。
『你们不着急么?』冰美人开了金口。
『我们为什么要着急?』张谦转头看向丝丝,嘻嘻哈哈,谈笑风生,颇有种如见故友,喜不自胜的亲切感觉。
『你和你的朋友正在被万先生追杀,你的女人则落到了金库手里,碍于他们的势力,不夜选择作壁上观,两不相帮,公司也决定保持中立,不会插手此事……人们已经被逼上绝路。』
不知怎的,丝丝今天的话好像也特别多。
这一次是胡十八先发言。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到麻烦,干着急是无补于事的。』
『对头!』张谦点头附和道。
『唐可媛呢,你们觉得她还能撑多久?』
『这个问题,我是没有发言权的。』小胡赶紧摆摆手,歪头朝张谦努努嘴,来了招“祸水”东引。
『你小子真是坏透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