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一凡有些激动，一张小脸红红的，二凡有些不认人，不过她见一凡这样喊，也有样学样的喊母亲。

李玉妍拉着他们坐到椅子上，听着他们展示着自己的成绩，还有这些天发生的趣事。

就在这时，一个高挑消瘦的少年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世子，郡主，该去用午膳了。”

李玉妍看着眼前的少年，规规矩矩的，模样也周正，只是身上带着几分清冷，让他看着仿佛带着骨子里的高贵。

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又好看，又贵气的少年。

“母亲，你不认得他了？”一凡看出了李玉妍脸上的迷茫，不由问道。

李玉妍点点头，“我自是不认得的，难道是你外祖家的小厮？”

“娘亲，他是小六，小六。”二凡趴在李玉妍的腿上，大声说道。

“小六给……王妃……夫人，小六给夫人请安。”因为纠结于怎么称呼李玉妍，所以他又露出了小时候的憨态。

李玉妍这才敢认。

原本小六是个笨笨的胖乎乎的孩子，没想到如今出落成这样了。

一凡背过手，收起脸上的笑容，“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是。”小六很听一凡的话，微微颔首，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李玉妍看着一凡，“我怎么见你对他不是很友好呢？是不喜欢吗？”

一凡摇摇头，说道，“母亲，作为主子，理应跟下人保持距离，若是相处得太好，他们会越界，到时候就是埋下隐患，日后得不偿失，还有，小六是卓妙青的远亲，他读了很多书，懂得也多了，我也担心他会想要复仇，所以，这才跟他疏远了一些。”

听完这些话，李玉妍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腰际的孩子懂得这么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了，“对不起，如果不是母亲总抛下你们，你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懂得这些。”

李玉妍内心满是自责。

一凡眨了眨漆黑的大眼睛，“母亲，这跟你没关系，宁安表哥早就懂得这些，是公主舅母教的，公主舅母说您就不懂得如何御下，才会有人以下犯上，所以，我要多学一些，这样才能保护您。”

“公主……”李玉妍一脸的黑线。

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样，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人人平等，而在这个时代，就是大不敬的。

只是慕少白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个问题，刘书礼宠着她，自然由着她。

吴氏毕竟是后母，不可能跟她讲这样的道理，所以这么年，她都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刚刚一凡的一番话，才让她醍醐灌顶。

“凡凡说得好有道理，是母亲做得不好。”李玉妍揉了揉一凡的脸颊，“我儿子这么聪明，我真的不用操心了。”

“母亲，我也很聪明的。”二凡立刻发表意见。

李玉妍笑着捏捏她的脸，“对呀，二凡也聪明，我的孩子都聪明，我也就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