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希望你好，真的，你若好，死有何惧？”他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突然问道，“玉妍，你可有爱过我？”

李玉妍眼睛微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若是说依赖，曾经是有的，可是那么一点做朋友的坦荡也在他禁锢她的时候消散了。

仔细想想，他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他的存在，他所做的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李玉妍的。

这时，他眼神渐渐涣散。

苍白的唇微微张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

他的手松开了，慢慢的垂了下来。

李玉妍瞪大了眼睛。

沈月茹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月茹，你注意身体啊。”赵淑兰眼眶微红，“玉妍，你说，她这样，我怎能不帮她，那是她的命啊。”

李玉妍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大概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吴政启哭过吧，他的一生清白绚烂，好评如潮，如果不是李玉妍，他或许可以续写光辉的一生。

“咣当”一声，半掩着的门突然被推开。

慕少白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白图，门外，一众侍卫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李玉妍，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声息的人，“带走！”

“你们放开他，他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沈月茹大声哭着，她想要会开众人，结果却没有一点用。

赵淑兰急忙拉开了她。

一众人带着吴政启走了出去。

李玉妍看着远去的人，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床前燃着安神香。

慕少白坐在窗前看书，见她睁开了眼睛，还忍不住问道，“怎么，他不在了你竟这样难过？”

李玉妍转过头，不搭理他。

“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没有他，不然也不可能会让他娶你。”慕少白说道，“但是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

这个时候，李玉妍真的无心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话啊？”慕少白问道。

半晌，他突然搬过了李玉妍的脸颊，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哪了，你是不是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