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琛此时紧张的模样，江雾有点叹息，不过更多的还是无奈。

她握住江雾的手，然后就这样靠着对方的胸膛。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却忍不住想，她真的可以挽回唐琛毁灭世界的想法吗？

她对唐琛不信任。

是的，这种不信任已经根深蒂固了。

她不认为一个疯子可以放弃自己的想法，她也不认为像唐琛和唐茵这样的疯子能够改过自新。

同样，唐琛对她也不信任，无论何时都要看见她，否则就在担心她是不是要离开她了。

两个人都是同样的不信任。

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一场……

两败俱伤的悲剧。

·

不过第二天，江雾一大早就醒了。

唐琛还在睡觉，唐琛的睡颜很安静，白皙的面容和齐刷刷的眼睫毛。

江雾甚至还伸手碰了碰她的眼睫毛。

眼睫毛唰在掌心上面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江雾摸了摸他的脸，皮肤很好，又白，这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脸蛋。

哪怕现在说唐琛是一个小白脸也是可以的，毕竟这张脸去夜店当牛郎也可以当头牌牛郎。

江雾甚至想，如果她缺钱，好像可以把唐琛卖到牛郎店给她赚钱。

江雾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唐琛此时尚且睡着的模样，最后轻轻落下一吻在他的额上。

“对不起。”

我还是无法……

相信你。

然而在江雾离身后，唐琛慢慢睁开双眼，他摸了摸自己被亲的额头，随后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哈欠。

只是那双眸子极为深沉。

黑漆漆的。

犹如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