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荀子
白亦非听闻笑到:
“少年郎,你倒是颇为敏锐,只不过我一俗人尔,千年封主制功过是非又岂是我能评判得了的,行分封也好立郡县也罢,终不过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白亦非此言一出,那马车上的老者眯着的双眼顿时睁开,眼神中精光闪烁,一点也没有老年人眼中的浑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当真是泼天的诛心之言啊,老夫还未请教,先生是?”
听到大鱼上钩了,白亦非兴奋不已,赶忙说到:
“老先生莫要如此,晚生韩国白亦非,当不得老先生如此称呼,还未请教先生是儒家哪位大德?”
“老夫荀况,原来是韩国侯爵,没想到白侯爷生在勋贵之家却有悲天悯人德。只是不知侯爷为何一路相随啊?”
白亦非听闻老者是荀况,当即让唐川停下马车,下车向荀况见礼。
“原来是荀夫子当面,白亦非如此冒昧还望荀夫子海涵!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一路之上能有人作伴也是极好!”
荀子走下马车,扶起白亦非,笑到:
“侯爷妙语,只是你乃韩国侯爵,老夫不过一介草民,礼不可废,快快请起!”
“荀夫子乃是当世大儒,亦非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到小圣贤庄拜谒荀夫子,只是手上诸事不断,这才一直耽搁。”
“以方才老夫所见白侯爷之才,到访小圣贤庄,我小圣贤庄必定扫榻相迎啊!”
白亦非拱手到:
“荀夫子过奖了!”
“白侯爷看来是去邯郸有急事,我等还是不要在此处耽搁,速速上路吧。”
说着,白亦非和荀子各自回到马车向赵国邯郸进发,路上白亦非与荀子多有论道,受益匪浅。车上的荀子对驾车的少年说到:
“伏念,白侯爷是有才德之人,又不是修习我儒家学说,是为他山之玉,这一路上你要多多求教。”
白亦非听了心想原来驾车的这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便是日后的小圣贤庄庄主伏念,倒是巧的紧。
“荀夫子过誉了,伏念小兄弟既然是荀夫子的高足,必然才学不凡,求教之说,亦非万万不敢。”
“白侯爷过谦了,伏念并非老夫弟子,乃是老夫已故师兄的弟子,跟着老夫修习学问。”
这时小伏念突然问到:
“白侯爷,不知你对我家夫子的性恶论认同与否?”
“小兄弟莫要如此,称呼我为白大哥即可,不过荀夫子的学问学究天人,为兄怎敢妄加评论。”
荀夫子听闻,笑到:
“白侯爷不必如此,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夫一生学说不少,唯性恶论争议最大,老夫也想听听白侯爷对性恶论的看法。”